德令哈那里有站小巷,德令哈何处有站小巷
德令哈那里有站小巷，德令哈何处有站小巷——这个问题啊，我坐在长途汽车上颠簸着的时候，就一直在心里转悠。窗外是望不到边的戈壁滩，偶尔能看到几匹野骆驼慢悠悠地嚼着干草。说真的，要不是听老辈人提起过那个地方，谁会在意这么个小角落呢？
到德令哈的第一天，我在青年旅社认识了个当地大叔。他端着搪瓷杯，眯着眼说：“你们这些外地人，怎么总爱找那些老地方？”我给他递了根烟，他这才打开话匣子。原来站小巷不是个正式地名，是早年赶马车的人叫出来的。那时候马车要在那儿停靠等活，慢慢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叫法。
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，按着大叔说的方位去找。穿过新建的商业街，拐进老城区，这里的房子明显矮了一截。有个卖馕的大姐指着前面说：“再走两个路口，看见红砖墙右转。”她顺手递给我个热乎乎的馕，“那儿现在没啥特别的，就几户老住户还住着。”
巷子里的寻常日子
转过红砖墙，眼前突然就安静下来。这条巷子比想象中窄，两旁是有些年头的平房。墙根下蹲着个修自行车的老爷子，手里不紧不慢地拧着螺丝。往里走，能听见谁家电视在放秦腔，咿咿呀呀的唱腔从虚掩的木门里飘出来。
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蹲在门口喂猫，见我站在巷口张望，抬起头脆生生地问：“叔叔找谁呀？”我说就随便看看。她歪着头想了想：“这条巷子可长了，我姥姥说从前能通到牧场呢。”现在当然早就不通了，尽头被后来盖的楼房堵住了。
我在巷子中间那棵老槐树下站了会儿。树荫底下摆着石桌石凳，几个老人正在下象棋。他们说的方言我听着费劲，但能感受到那种从容的节奏。穿蓝布衫的老爷子啪地落下一个棋子，慢悠悠地说：“当年啊，马车就停在这棵树底下等人。”
其实德令哈那里有站小巷，找起来并不难。难的是要穿过那些新修的马路，绕过正在施工的工地，才能在城市的褶皱里找到它。就像老爷子说的，现在年轻人都在新区买房，老巷子越来越安静了。但这份安静里，藏着这座城市的另一种表情。
往回走的时候，我又路过那个修车摊。老爷子正在给自行车补胎，阳光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忽然觉得，也许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站小巷——它们不在导航地图上，却活在当地人的记忆里。这些寻常巷陌啊，比那些着名的景点更能让人触摸到城市的脉搏。
离开德令哈那天，我又去了趟站小巷。清晨的巷口，卖牛奶的叁轮车摇着铃铛经过，住户们拿着铝锅出来打鲜奶。那个喂猫的小姑娘正要上学去，书包上的挂坠叮当作响。这一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，却让我忽然明白了什么。那些我们执着寻找的地方，最重要的从来不是它们本身，而是它们帮我们留存下来的生活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