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济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价位情感故事
巷子深处的灯光
永济附近有条老巷子,晚上九点过后才真正活过来。巷口修车铺的老张总爱蹲在门口抽烟,眯着眼看那些揣着心事的男男女女从昏暗的灯影下走过。他说这些年看多了,有些人脸上就写着“叁百块”叁个字——不是价钱,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指望。
阿明第一次走进这条巷子时,刚被工厂辞退叁天。裤兜里皱巴巴的叁百块钱,本来是留着交下个月房租的。他在巷子里转了两圈,最后停在一家亮着粉灯笼的理发店门口。玻璃门后的女人正低头玩手机,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
“剪头二十。”她头也没抬。阿明局促地搓着手:“我...想找人说话。”女人终于抬眼看他,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:“说话可比剪头贵。”
后来阿明总在周叁晚上来,带着街口称的半斤糖炒栗子。小月——就是那个理发妹,会关掉震个不停的接单手机,给他倒杯浓得发苦的茶。他们聊小时候永济的麦田,聊现在涨到一千二的单间,聊各自老家催婚的电话。有回阿明感冒,小月竟熬了姜汤用保温壶装着,在巷子口的电线杆下等他。
老张有次叫住阿明:“别太当真,这条巷子不兴这个。”阿明看着鞋尖没吭声。他知道老张的意思,在这片用叁百块能买到的,本该是明码标价的一小时温暖。
转机发生在初雪那夜。小月红着眼睛收拾行李,房东把店面收回去了。阿明抢过她的行李箱:“我租的那间虽然小,但...”话没说完就被小月打断: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。”“我知道。”阿明从棉袄内袋掏出存了半年的叁千块钱,“咱们去城南夜市支个摊吧,你手艺好,一定能成。”
现在经过那条巷子,还能看见老张在抽烟。不过他会指着远处新开的“明月发廊”跟生客念叨:“瞧见没?那俩孩子把叁百块钱过成了日子。”玻璃窗后,阿明正给小月挽头发,桌上摆着还冒热气的糖炒栗子。
永济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说到底不是价钱的事。是有人在泥泞里,偏要伸手摘月亮。这相近的价位情感故事啊,就像巷子深处那盏不管多晚都亮着的灯,等的是愿意相信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