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肠了昂～高肠了昂
高肠了昂～高肠了昂
你听，这调子熟不熟？
巷子口那家五金店，大清早卷帘门“哗啦”一声推上去，老板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儿，一边把各种钳子扳手往外摆。隔壁早点摊的油锅“滋啦”一响，金黄的面窝下了锅，老板娘手脚麻利，嘴里也闲不住，跟着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老戏文，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。这调子，好像就藏在这些声音里，是市井生活自己哼出来的背景音。
可你仔细琢磨琢磨，“高肠了昂～高肠了昂”，这调子它到底是个啥？它好像没头没尾，不成篇章，就是那么一截儿，带着点随意，甚至有点荒腔走板。但它偏偏又能钻到你耳朵里，在某个走神的瞬间，自己就从你嗓子眼儿里溜达出来了。它不像那些正儿八经的歌，得记歌词，得找调门。它更像是一种“状态音”，一种身体自个儿发出来的、表达当下那点儿情绪的动静。
比方说，你吭哧吭哧爬了八层楼，终于摸到家门口，一边掏钥匙，一边可能就会从鼻子里哼出这么一声“昂～”，那是累，也是松快。再比如，你琢磨了半天的一道难题，突然灵光那么一闪，逮着线头了，你一拍大腿，嘴里说不定就溜出一句“高肠了！”，那是豁然开朗的得意。这调子，跟什么高雅艺术不沾边，它接地气，它是生活里那些小疙瘩、小顺畅最直接的伴奏。
现在的人，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。心里头压着的事儿，像一团乱麻，理不出个头绪。说焦虑吧，好像有点重；说没事吧，那口气又总提着，落不到实处。这时候，嘴里无意识地哼哼两声“高肠了昂～”，反倒像给心里那根绷着的弦，稍稍松了那么一丝丝。它不解决问题，但它是一种“情绪标记”，告诉自己：喏，我这儿正堵着呢，或者，哎，我这儿刚刚通了一下。
这让我想起老早以前，人们干活时的号子。抬木头有号子，打夯有号子。那调子简单、重复，但有力。它统一了大家的劲儿，也把那份辛苦，借着声音给“喊”出去了一些。“高肠了昂”没那么大的阵仗，它更像是现代人独个儿在心里给自己喊的“微型号子”。面对一堆待回复的工作消息，深吸一口气，心里默念一句“昂～”，算是给自己鼓个劲，跳进那片信息的海洋里去扑腾。
有人说，这是不是太随意，太不讲究了？话可不能这么讲。一种声音能活起来，能在这么多人嘴里无意识地传来传去，恰恰说明它戳中了某种共同的东西。它可能就是我们这个时代，普通人心里一种模糊的、共同的节奏。忙，累，有点懵，偶尔也有点小确幸，所有这些混在一起，发酵出来的，不就是这么个有点怪，又有点亲切的调调么？
所以啊，下次你再听见有人，或者你自己，不经意地哼出这没头没脑的几个音，别急着笑话。那可能是一句无奈的调侃，一次小小的情绪释放，或者只是嘴巴闲着没事，跟着心跳打的一个拍子。它没什么深奥的意义，但它就在那儿，成了很多人生活背景音里，一段鲜活的、带着体温的旋律。
这调子还在飘着，从地铁拥挤的车厢，到深夜亮着灯的写字楼格子间。它不成调，却似乎又成了我们彼此之间，一种心照不宣的、对于当下生活的暗语。听着吧，没准儿哪天，它自己就从你嘴里跑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