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哈哈词溢出来
啊哈哈词溢出来
你拧开水龙头，水哗啦啦地流。看着水杯一点点满起来，是不是总有点莫名的期待？杯口那圈水光颤巍巍的，越涨越高，直到某一刻，它终于突破了那个看不见的边界，顺着杯壁滑下来。哎，就是那一瞬间，心里好像也跟着“叮”地响了一下，有点痛快，又有点可惜。你说这感觉怪不怪？
生活里这种“溢出来”的瞬间，还真不少。比如老妈的唠叨。她总嫌你碗里的饭盛得少，非得用饭勺使劲压一压，再添上尖尖一勺，直到米粒从碗边扑簌簌往下掉。“多吃点！你看你瘦的！”那份量，早就超出了胃的容量。那份爱意，也早就超出了语言能承载的限度。它不讲究“刚好”，它就是满，就是要溢出来，让你实实在在地看见、接着。
还有情绪。人嘛，总有绷不住的时候。白天在办公室挨了训，挤地铁又被人踩了一脚，憋着一肚子无名火回家。可能就因为找不到遥控器这么件小事，那股邪火“噌”一下就窜上来，冲着身边人吼两句。吼完自己也愣住了——至于吗？是啊，事儿不大，但情绪的杯子早就满了，最后那件小事，不过是让一切溢出来的最后那滴水。
说到这儿，我想起个词儿，叫情感过载。咱们这时代，信息像洪水似的，24小时不停往脑子里灌。开心的、焦虑的、愤怒的、羡慕的……各种情绪碎片塞得满满当当。大脑这个处理中心，散热风扇呼呼转，也快扛不住了。这时候，人就像个快满溢的容器，稍微一晃荡，就容易洒出来。可能表现为突然的沉默，也可能是不合时宜的爆发。
可你发现没有？“溢出来”也不全是坏事。有时候，它是一种释放，一种坦诚。心里憋着太多话，对朋友的关心，对家人的感激，甚至那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喜欢，一直藏着掖着。某天气氛对了，也许借着点微醺的酒意，那些话就咕嘟咕嘟地冒出来，收都收不住。说的时候脸红心跳，说完却觉得浑身轻松。那种情感的满溢，虽然笨拙，却滚烫、真实。
创造力好像也是这样。憋方案憋了好几天，纸上还是空白。你干脆把笔一扔，出门瞎逛。看街边下棋的大爷，看天上奇形怪状的云，闻着不知哪家飘出来的饭菜香。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线头，自己好像慢慢松开了。突然某个瞬间，一个点子，或者一句绝妙的句子，毫无征兆地蹦出来，挡都挡不住。这种思维的满溢，就像泉水自己找到了出口，欢快地涌出来。
这么一想，咱们是不是太追求“控制”和“刚好”了？水倒八分满，是稳当，是礼节。可十分满，乃至溢出来，那是另一种生命力。它有点混乱，不够精致，甚至带来点小麻烦，但它热闹，它充沛，它带着不管不顾的劲儿。老妈那碗溢出来的饭，是生怕你饿着的本能；朋友那通溢出来的倾诉，是憋久了信任你的依赖。
所以啊，下次再感觉到什么东西快“溢出来”的时候，或许可以先别急着去堵。停下来看看，这溢出来的，究竟是什么。是压力，那就找个安全的方式倒掉一些；是爱意，那就让它流出来，温暖该温暖的人；是灵感，那就赶紧拿个什么东西接住它。生活密度太高了，我们习惯了计算和衡量，却忘了，生命里有些最动人的部分，恰恰存在于那一点点的“过量”之中。
杯子满了，水溢到桌面上，亮晶晶的一片。你手忙脚乱地拿抹布去擦，嘴里可能还会“哎哟”一声。但阳光照在那片水渍上，反射出晃眼的光。那一刻，屋里似乎也随着这小小的意外，明亮、生动了那么一点点。啊哈哈，溢出来就溢出来吧，谁说这不是生活热气腾腾的证据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