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宁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相似的情感故事
小巷深处的灯光
那天我路过济宁西郊的老街,巷口裁缝铺的老板娘正低头踩着缝纫机。吱呀声中,她忽然抬头指了指巷子深处:“前头修鞋的老张,前两天搬去儿子家了。”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那把撑了十多年的破旧太阳伞下,如今空荡荡的。
老张和他的修鞋摊,曾经是这条街上最不起眼却又最熟悉的风景。五年前我刚租住到这附近时,第一次找他补鞋跟,他收了我叁块钱。后来熟络了,才知道他每天凌晨四点出摊,晚上八点收工,风雨无阻。有次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拼,他抹了把额头的汗,笑得腼腆:“攒钱娶媳妇哩。”
这话当时听着像玩笑。直到去年春天,巷子尽头新开了家早餐店,卖豆腐脑的老板娘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外地女人。老张的修鞋摊,不知不觉就往巷子尽头挪了二十米。他依旧埋头修鞋,只是午后的阳光下,总会多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,底下压着两块钱纸币。
“200块钱能做什么呢?”记得有次和老张闲聊,他捏着手里的鞋掌突然问道,“现在城里人喝杯咖啡都不止这个数吧。”那时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,直到后来才明白,他每个月都会雷打不动地存200块钱,存在一个红色的存折里。
今年开春,老张突然收拾摊子去了趟外地。回来时,他第一次提早收摊,请我在巷口吃了顿烧烤。两瓶啤酒下肚,他才说去看望了病重的岳母。“我和她,”老张用筷子指了指早餐店方向,“去年就领证了,没办酒席。”他说那本红色存折里攒下的八千多块钱,这次全都给了妻子,让她给母亲交住院费。
我突然想起那个对于济宁附近200块钱的爱情的疑问。老张眯着眼笑:“第一次请她吃饭,就是在对面小店,花了186块。”那天他紧张得手心冒汗,却记得她爱吃糖醋里脊。后来每个月的200块钱,是他悄悄存下来想带她去旅行的基金。
修鞋摊消失半个月后,早餐店重新开门了。老板娘还是那个老板娘,只是眼角的皱纹深了些。我去吃早餐时,她多给了半勺卤。转身时听见她和熟客说:“等忙过这阵子,老张就回来了。”墙上贴着崭新的价目表,最下面有一行小字:修鞋、配钥匙请拨打电话。
昨天下雨,我撑着伞路过巷子,看见早餐店门口多了个简易雨棚。老板娘正弯腰收拾桌椅,雨棚底下赫然摆着老张的那些修鞋工具。虽然主人不在,但它们依然倔强地守在那里,像在等待某个再平常不过的黎明。
这大概就是相似的情感故事最动人的地方——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誓言,就像济宁这座城市里随处可见的老街巷,朴实,却能让生活扎下根来。200块钱的爱情或许买不起玫瑰,却足够让两个漂泊半生的人,在寒冷的冬夜共享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