涟源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涟水之畔200元的爱恋
老街的灯光昏黄，我蹲在石板路边抽烟，看着涟水河面泛起的碎银般的光。手机突然震动，收到一条没头没尾的消息："涟源附近200块钱的爱情，能找到吗？"
这话问得我喉头一哽。二十年前，我表姐揣着两百块钱从这条街出嫁。那时两百块能买条金项链，再摆叁桌酒。表姐夫的彩礼是辆二八自行车，后座绑着红绸子，骑过青石板路叮当作响。现在两百块能干啥？连宾馆标间都住不了一晚。
河边的旧事
涟水河还是老样子。夏夜总有年轻人蹲在堤坝上喝啤酒，易拉罐碰撞的声音像他们躁动的心跳。去年认识个小伙，每天给对岸纺织厂的女工带早饭，坚持了叁个月。后来姑娘跟了个能带她去市里吃西餐的，小伙把没送出去的豆浆包子全扔进了涟水河。他说这就是现实版的涟源附近200块钱的爱情——你揣着全部真心，人家嫌你寒酸。
不过也有不一样的。桥头修鞋的刘老头，每晚收摊前都要去斜对面花店。不要玫瑰不要百合，就挑支最便宜的康乃馨。老板娘早把他常买的那款留好，叁年没涨过价，始终五块钱。有回我忍不住问，他腼腆地笑："老伴躺医院叁年了，年轻时穷没送过花，现在补上。"
这种感情比那些转来转去的红包实在多了。现在人动不动说涟水之畔200元的爱恋太廉价，可刘老头这叁年花的钱加起来，都够买颗小钻戒了。关键不是数目，是那份舍不得你受委屈的心意。
夜市摊的老板娘跟我熟，常边烤韭菜边唠叨。她说见过太多情侣，为抢两块钱优惠券吵架的，也有男孩偷偷往女孩包里塞钱的。"这年头，愿意从牙缝里省出两百块给你花的人，比随手刷两万的真诚。"火苗窜起来，映得她额头亮晶晶的。
深夜的对话
昨晚又有人加我微信，头像是卡通情侣头像。他问得直接："大哥，你说现在两百块还能谈恋爱吗？"我反问他觉得呢。对话框显示"正在输入"很久，最后发来段话："上周给她买了条围巾，98块。她围着我织的那条丑围巾，在冷风里笑得特别好看。"
这让我想起厂区后面的油菜花田。春天总有小情侣钻进去拍照，女孩掐朵黄花别在耳后，男孩举着手机找角度。他们可能只买得起矿泉水，但在漫山遍野的金黄色里，这份涟水之畔200元的爱恋，富足得像拥有整个春天。
当然也有心酸的。碍罢痴包厢里，陪酒姑娘把客人给的小费塞进丝袜，转头给男朋友发语音："加班呢，忙完这单就回去。"她腿上那些红色钞票，像一道道伤口。
其实在涟源这片地方，感情从来就不该用标价来衡量。老辈人总说"有情饮水饱"，现在年轻人觉得这话土。可你看凌晨的烧烤摊，那些分食一盘炒粉的男女，眼里的光骗不了人。反倒是坐在包间里各自刷手机的情侣，隔着满桌菜肴像隔条银河。
雨下大了，我躲进便利店。收银台前，穿校服的男生正凑零钱买关东煮，小心翼翼挑着丸子，嘴里念叨："她喜欢鱼豆腐，海带结也要..."这种笨拙的温柔，比婚礼上的誓言更让人心动。或许这就是涟源附近200块钱的爱情——我只有这么多，但愿意全都给你。
玻璃窗上的雨痕把霓虹灯晕开成星星点点的光斑。那个问问题的陌生人又发来消息："哥，我决定明天去见她，用最后两百块买张车票。"我删掉打好的长篇大论，只回了个"好"字。有些答案，得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