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萨万达公寓妹子,拉萨万达公寓女生故事
拉萨的傍晚总是来得特别迟，晚上八点天空还泛着鱼肚白。我站在万达公寓21楼的窗前，望着底下渐渐亮起的灯火，忽然听见隔壁传来断断续续吉他声。是个女孩在轻轻哼唱藏语民歌，嗓音像雪山融化的溪水。
搬来这个公寓小半年，我还是第一次注意到隔壁住着人。这里的隔音其实不错，能传过来的声音，想必是贴着墙壁弹奏的吧。第二天在电梯里碰见，是个穿着藏袍的姑娘，怀里抱着吉他，手指上贴着创可贴。她不好意思地朝我点点头：“昨晚吵到你了？”
窗台上的格桑花
她叫卓玛，在附近的文创市场摆摊卖手工艺品。聊开了才知道，她老家在日喀则的牧区，来拉萨叁年了。“阿爸说牧区的姑娘不该往外跑，”她笑得眼睛弯弯的，“可我想把我们的歌舞带出来看看。”
她的阳台上种着几盆格桑花，在这个海拔叁千六百多米的地方依然开得热烈。她说在牧区时，格桑花随处可见，到了城里反而要精心照料才行。有次我去她家借酱油，看见墙上贴满了她在各地演出的照片，有的是在街边，有的是在小酒馆。
“最难的时候，一天只卖出一个转经筒。”她边煮酥油茶边说，“但每个买我东西的人，我都会给他们唱首歌。”茶香弥漫在小小的客厅里，她随手拨了下琴弦，“你看，这样他们就能把拉萨的声音带走了。”
住在拉萨万达公寓的年轻人都像候鸟，来来去去。有个浙江来的小姑娘在楼下开了家甜茶馆，说是来寻找创作灵感；还有个甘肃的小伙子整天背着画架在八廓街写生。但卓玛不一样，她的根似乎就扎在这片高原上。
转经筒与吉他弦
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某个周六下午。卓玛在文创市场的摊位前来了一对老外夫妻，他们对每个手工艺品都充满好奇。卓玛拿起一个转经筒，轻轻转动，然后突然唱起了《仓央嘉措情歌》。
那天阳光特别好，照得她藏袍上的银饰闪闪发亮。老外夫妻虽然听不懂歌词，却举着手机录了整整一首歌。后来他们在卓玛的摊位前待了将近一小时，买走了叁个转经筒和两条哈达。
“你猜我刚才赚了多少？”晚上她来还酱油时，神秘兮兮地问我。没等我回答，她自己先笑了，“够交下个月房租啦！最重要的是，他们说要带着转经筒和我的歌回德国去。”她眼睛亮晶晶的，像布达拉宫金顶反射的阳光。
住在万达公寓的这些女孩们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。有的来追梦，有的来逃避，有的像卓玛这样，只是想在这个离天空最近的城市里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。楼道里偶尔会传来不同语言的歌声，有时候是藏语，有时候是普通话，偶尔还有几句英文歌。
昨天傍晚又听见卓玛在练歌，这次是首汉语流行歌。她唱得磕磕绊绊的，不时停下来查手机。我敲开门问她要不要帮忙，她高兴地把我拉进屋，指着歌词本上标注的拼音：“这句‘天青色等烟雨’该怎么唱才好听？”
我们一个词一个词地练习，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。拉萨万达公寓的灯火次第亮起，把这个现代化的小区点缀得如同落在山谷里的星星。卓玛突然说：“等我把汉语歌学好了，要去更远的地方唱歌。”她的吉他声轻轻回荡在房间里，像是远方雪山的回声。
今晚路过她的房门，听见里面传来流畅的汉语歌声。我站在楼道里听完一整首，才轻轻走回自己家。阳台上的格桑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，而拉萨这座城，依然在静静聆听着每个万达公寓妹子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