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主被骋鲍础狈满的日常南行灯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8:22:41 来源:原创内容

宿主被骋鲍础狈满的日常南行灯

老张拧开台灯,那盏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绿色玻璃罩台灯,光晕昏黄,刚好够照亮他面前那本摊开的账簿。灯座沉甸甸的,黄铜早已黯淡,灯罩上的磨痕像老人眼角的纹路。他喜欢叫它“南行灯”,没什么典故,只因它是从城南的市集一路抱回来的。这灯,陪他熬过了无数个算账的夜。

每天下午六点,小店打烊,卷帘门哗啦落下,隔绝了外头街市的喧闹。老张的世界,就缩回到这十平米见方的杂货铺里间。南行灯准时亮起,光落下的地方,就是他的“主场”。账簿、计算器、一迭零散钞票,还有他那副老花镜,是这光晕里的全部角色。他嘴里念念有词,手指在计算器上噼啪作响,偶尔停下,用笔尖点点某个数字,眉头锁成一个川字。

这日子,被各种琐碎填得满满当当,或者说,是被“管”得满满当当。进货的账单要管,儿子的学费要管,老家屋顶漏雨的事儿要管,甚至隔壁王婶赊了两包盐的钱,也得在账本上管着。每一分钱都有去处,每一个去处都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。他有时觉得,自己就像这盏南行灯的灯座,核心职责就是稳稳地待着,承接所有重量,然后,发光发热。这大概就是他的“宿主”生涯——被生活“管满”的宿主。

昨晚对账,差了叁块五毛,怎么都找不着。老张就着灯光,把票据翻来覆去看了七八遍,看得眼睛发花。他索性往后一靠,闭上眼。寂静里,只有灯丝发出极细微的“嘶嘶”声,像是某种呼吸。他忽然有点出神,觉得这灯也挺像自己的。外表看着旧了,暗了,但里头那根钨丝,只要通上电,就得亮着,把交给它的那点能量,老老实实转化成光,照亮眼前这一亩叁分地。没人会欣赏一盏旧台灯的美,它存在的意义,似乎就是在需要的时候,提供一片光。

想到这里,他反而舒了口气。那叁块五毛,兴许是哪个孩子来买糖,自己一时糊涂算错了。他不再纠结,在账本角落备注了一笔。灯光下,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投在背后的货架上,与那些沉默的商品轮廓迭在一起。这日常的“管满”感,固然沉重,却也在这种重复与坚守中,生出了一丝奇异的踏实。就像这南行灯,它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。

窗外传来远处火车的汽笛声,悠悠长长,像是要驶向灯名里的那个“南行”之处。老张摘下眼镜,揉了揉鼻梁。他关掉计算器,合上账簿,却让南行灯继续亮着。他给自己泡了杯浓茶,就坐在灯下,什么也不做,只是看着那团温暖的光晕。光里,有细小的尘埃在缓缓浮动。这份被“管满”的日常,或许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底色。而这一盏沉默的南行灯,是这底色里,最忠诚的见证者与同谋者,陪着他,把一个个被填满的日子,慢慢熬成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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