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石桥耍女娃,大石桥寻趣少年游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7:05:37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天傍晚路过老街,青石板被夕阳镀了层金箔,几个半大孩子正围着糖画摊子叽叽喳喳。穿红棉袄的小丫头踮脚指着转盘,指针晃悠悠停在龙纹上,惹得周围一片惊呼。卖糖画的老师傅笑出满脸褶子:“这娃儿手气俏皮得很。”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招呼:“咱大石桥耍女娃的队伍又添新兵啦?”

循着声音望过去,系着围裙的张婶正站在豆腐店门口擦手。她说的“耍女娃”可不是什么新鲜词,在这座老城里,人们总爱用这叁个字打趣那些机灵顽皮的小姑娘。她们像初春的柳絮,带着天生的活泼劲儿,把寻常日子搅出粼粼波纹。

桥头那片烟火气

大石桥其实不算大,叁拱石桥横在穿城而过的河道上,桥身爬满薜荔。这里自古便是热闹地界,清晨摆开菜摊,日头升高后换成各色小吃,待到华灯初上,又会聚集起下棋聊天的街坊。而女娃们的身影总是其中最灵动的笔触——扎羊角辫的举着风车从桥这头跑到那头,系红领巾的趴在石栏边喂锦鲤,偶尔还有半大的姑娘坐在桥墩上念念有词,准是在背明天要抽查的课文。

桥西头李记铺子的桂花酒酿总是排长队,记得有次看见穿校服的女学生踮脚张望,嘴里嘟囔“到底要甜汤圆还是加芋圆呢”,那纠结的小模样把后头的大爷都逗乐了:“丫头,两样都要得嘛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。”她最终捧着堆满料的塑料碗,眼睛弯成月牙。这种属于少女的、甜丝丝的烦恼,大概就是“大石桥寻趣少年游”最生动的注脚。

老辈人常说,从前河水比现在急,摆渡的艄公吼一嗓子能传二里地。如今水流缓了,倒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成了新的浪潮。石桥南岸有棵百岁黄桷树,树荫底下常看见祖孙叁代——祖母摇着蒲扇讲白蛇传,母亲在挑菜心里盘算晚饭,而小孙女正用狗尾巴草逗蚂蚁搬家。时光在这里仿佛按下慢放键,让每个寻常午后都浸着温润的水汽。

去年河道清淤,工人们从桥墩缝隙里掏出来不少玩意儿:磨圆的玻璃珠、生锈的铁皮青蛙、甚至还有九十年代的明星贴纸。邻居王叔眯着眼辨认那张褪色的不干胶:“这不是小虎队么?当年我妹收集这个可痴迷了。”这些被时光封存的物件,默默诉说着不同年代的少年游。如今的女娃们或许改追选秀明星,但趴在桥头分享贴纸时闪闪发亮的眼神,分明与叁十年前如出一辙。

暮色渐浓时,桥头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卖藕粉的摊子前又围了几个学生妹,她们比较着谁碗里的桂花蜜浇得多,清脆的笑声惊起了榕树上的麻雀。远处广场舞的旋律隐隐飘来,与糖炒栗子的香气缠在一起,把整座桥裹进暖融融的夜里。穿轮滑鞋的男孩们呼啸而过,带起一阵风,吹乱了小姑娘刚编好的辫子。她跺跺脚假装生气,嘴角却藏不住笑——这大概就是“大石桥耍女娃”最寻常又最珍贵的画面。

河道里的游船缓缓驶过桥洞,船头悬挂的灯笼在水面投下碎金。有个扎马尾的姑娘靠在船舷,举着手机拍两岸灯火,镜头转到桥上的小吃摊时,她突然拽了拽同伴的袖子:“我们等下也去买炸年糕吧?”晚风拂过她的刘海,那双映着灯光的眼睛里,盛满了属于此刻的、鲜活的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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