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小辉勾引体育生学弟
浪小辉勾引体育生学弟
篮球场边的香樟树影子拉得老长，浪小辉蹲在石阶上，眼睛跟着那个穿红色球衣的身影转。那是大一新来的体育生，叫陈锐，跑起来像阵小旋风。浪小辉咬着冰棍木棍，心里嘀咕：这腿，这腰，这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淌的样儿……啧。
其实浪小辉没想怎么样。至少一开始没有。他就是觉着好看，多看几眼，像欣赏一幅会动的画。可那天下午，陈锐的球滚到了他脚边。捡球时两人的手指碰了一下，陈锐抬头冲他笑，露出一口白牙：“谢了啊，学长。”就那一笑，浪小辉心里那点小火苗，蹭地给吹旺了。
他开始“偶遇”。算准了陈锐训练结束的时间，抱着两瓶水“刚好”路过。“喝吗？多买了一瓶。”浪小辉把瓶子递过去，语气随意，手心却在冒汗。陈锐接过，咕咚咕咚灌下半瓶，喉结滚动。浪小辉移开眼，觉得太阳有点毒。
这“勾引”吧，它得讲究个火候。太猛了吓跑人，太淡了没滋味。浪小辉琢磨着，先从“需要帮助”开始。他发信息问：“陈锐，你们体育生是不是都懂肌肉拉伤恢复啊？我好像抻着了。”过了十分钟，手机一震。陈锐回得挺认真，还推给他几个拉伸视频。浪小辉抱着手机，在床上打了个滚。
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近了点。一起在食堂吃过几次饭，聊的都是球场啊、课程啊这些安全话题。浪小辉心里那点念头，像揣着只兔子，扑腾扑腾，就是不敢放出来。他看得出来，陈锐对他没那方面想法，就是当成个挺聊得来的学长。这局面，有点难办。
转机来得突然。周末傍晚暴雨，浪小辉从图书馆出来，没带伞。正发愁，看见陈锐也从体育馆跑出来，浑身湿透，像只落水的大狗。两人对视，都笑了。陈锐抹了把脸：“学长，拼个伞？我送你回宿舍。”其实浪小辉带了把小折迭伞，他悄悄把它塞进了书包深处，然后点头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伞不大，两个人得紧挨着。雨声哗哗的，世界被水汽隔开，伞下就这么一小块地方。胳膊贴着胳膊，热度透过来。浪小辉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雨水的气息，有点野，很干净。他心跳得厉害，话到嘴边绕了几圈，最后变成一句：“你训练这么拼，图啥？”
陈锐看着前方模糊的路，沉默了几秒。“就想证明点东西。”他说，“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体育生就是四肢发达。”这话说得挺平淡，浪小辉却听出点别的味道。他侧过头，看见雨水顺着陈锐硬朗的下颌线往下滴。原来这阳光灿烂的学弟，心里也藏着点不甘。
那天之后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浪小辉不再刻意找话题，有时候就安静地看陈锐训练。陈锐偶尔进球了，会下意识朝他这边看过来。目光对上，两人都一愣，然后陈锐扭过头，继续跑动，耳朵尖有点红。浪小辉心里那点忐忑，忽然就落定了些。这“勾引”，或许不该叫勾引，叫“靠近”更合适。
机会总留给有准备的人，也留给敢伸手的人。校篮球联赛，陈锐关键时刻扭了脚，摔在地上。队里一阵忙乱。浪小辉不知哪来的勇气，拨开人群挤进去。他以前真学过点应急处理，手法熟练地帮他固定、冷敷。陈锐疼得龇牙咧嘴，手却紧紧抓着浪小辉的手腕，指甲都陷进肉里。浪小辉没抽开，任由他抓着。
送陈锐去医务室的路上，他疼得厉害，半个身子靠在浪小辉肩上。重量沉甸甸的，气息喷在颈窝。浪小辉扶着他，一步一步走。陈锐忽然低声说：“学长，你身上……有太阳晒过的味道。”浪小辉脚步一顿，喉咙发干，回了句：“那是洗衣液。”
养伤的那段日子，浪小辉跑得勤。送饭，借笔记，陪着聊天解闷。宿舍里就他们俩的时候，话反而少了。有种微妙的东西在空气里飘，看不见，但两人都能感觉到。有次浪小辉削苹果，陈锐忽然说：“学长，你对谁都这么好吗？”浪小辉手里的刀一滑，差点割到手。他抬头，看见陈锐眼睛直直地看着他，那里面有疑惑，有探究，还有点别的，亮晶晶的。
浪小辉把苹果递过去，笑了笑。“那得看人。”他说。这话有点露骨了，说完自己先心跳如鼓。陈锐接过苹果，没说话，慢慢吃着。窗外的阳光照进来，把他睫毛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安静了很久，久到浪小辉以为话题已经结束时，陈锐开口，声音有点含糊：“那……我算是‘看人’里的哪一个？”
浪小辉愣住了。他设想过很多种摊牌的场景，紧张的，尴尬的，甚至被拒绝后难堪的。唯独没想过，会是这样一个平静的午后，由对方先抛出一个钩子。他张了张嘴，发现嗓子发紧。原来“勾引”这回事，到了真要揭锅的时候，掌勺的人自己先慌了神。他看着陈锐，那小子眼里没了平时的直率，多了点紧张，还有一丝很淡的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