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批强制囚禁车嘉金
疯批强制囚禁车嘉金
车嘉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,可能就是那天晚上抄了近道。那条巷子黑得跟墨汁泼过似的,路灯坏了好几年,也没人修。他心里发毛,脚步加快,可还是晚了。后脑勺猛地一疼,眼前一黑,再醒过来,人已经在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这是个地下室,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,混着铁锈气。手腕和脚踝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沉——是铁链,拴在墙上那个巨大的铁环上,长度只够他在这个十来平米的空间里挪几步。他试过拽,纹丝不动;喊过,嗓子哑了,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音。这地方,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咚,咚,咚,敲得他脑仁疼。
门开了。进来的是个男人,看着挺普通,甚至有点文弱,手里端着个托盘,上面是水和面包。可车嘉金一看到他眼睛,汗毛就竖起来了。那眼神不对劲,平静底下藏着漩涡,看他的时候不像看人,倒像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,有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狂热。
“吃点东西。”男人把托盘放下,声音温和得诡异,“你得习惯这儿。这儿安全,外面太乱了。”
“放我出去!你这是非法拘禁!”车嘉金吼着,链条哗啦作响。
男人像是没听见,蹲下来,仔细地看着他,甚至还伸手想碰他的脸。车嘉金猛地躲开。男人也不恼,笑了笑:“你会明白的。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说完,他转身走了,锁门的声音格外清脆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分不清白天黑夜。男人定时出现,送饭,收拾,偶尔自言自语般说些不着边际的话。车嘉金试过所有办法,哀求、怒骂、绝食,甚至假装顺从。可那男人软硬不吃,他那套逻辑自洽得像铜墙铁壁,核心就一个:他“保护”了车嘉金,他们是“注定”要在一起的。这种偏执的念头,像生了根,拔都拔不掉。
车嘉金觉得自己也要疯了。他开始仔细观察,这地下室除了门,只有墙角一个小通风口,有栅栏。铁链的锁头是老式的,但异常结实。男人的作息似乎很规律,每次来待的时间也差不多。绝望里,一点点念头像火星似的冒出来——他得利用这“规律”。
那天,男人又来送饭。车嘉金没像往常那样缩在角落,而是主动靠近了点,哑着嗓子说:“水……今天的太凉了。”男人愣了一下,眼里居然闪过一丝“欣慰”,转身去拿保温瓶。就这几秒钟!车嘉金用尽全身力气,将藏在手里磨了很久的、半截塑料片(是从破托盘上偷偷掰下来的),猛地插向男人后颈!他没想杀人,只想制造机会。
男人痛呼一声,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。车嘉金趁机用铁链勒住他的脖子,用身体重量死死压住。挣扎,扑腾,男人的手在地上乱抓。车嘉金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有求生的本能。不知过了多久,身下的人不动了。
他颤抖着从男人口袋里摸出钥匙,试了好几次,才打开自己手脚的锁扣。腿软得跟面条一样,他连滚爬爬冲到门边,打开锁,推开那道困了他不知多久的门。
门外是向上的楼梯。他跌跌撞撞爬上去,推开另一道门,刺眼的光线让他瞬间流泪。是间普通的客厅,窗户外面,能看到小区的绿化带,几个老人正在晒太阳。
他冲到窗前,想喊,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。他用力拍打玻璃。一个老人疑惑地转过头。车嘉金指着身后,又指着自己,满脸是泪。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,慌忙掏出了手机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的时候,车嘉金瘫坐在客厅地上,看着地上那个被他拖上来的、昏迷的男人。男人额头上磕破了,血糊了一脸,即使在昏迷中,眉头也紧紧皱着,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什么。
车嘉金闭上眼,阳光照在脸上,暖的,可他骨头缝里,还往外冒着在地下室染上的寒气。那铁链的冰凉触感,好像还锁在灵魂上。他知道自己出来了,可有些东西,是不是真的能逃掉,他一点把握都没有。外面的天很亮,他却觉得,自己的一部分,可能永远留在那个黑暗的“安全屋”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