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州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霸州周边叁百元的感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6 07:07:53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会儿我刚到霸州打工,听工友老李提起“霸州附近300块钱的爱情”时,还傻乎乎以为说的是快捷酒店的特价房。老李把安全帽往床架上一挂,露出被水泥磨出毛边的指甲盖:“傻小子,西关街转盘往南,叁百块能买件羽绒服,也能买场露水姻缘。”

巷子比想象中干净些,傍晚的煤炉味混着槐花香。穿碎花裙的姑娘蹲在修车铺前给自行车补胎,车铃铛在风里叮叮当当响。我攥着叁张红票子来回溜达,倒像攥着烧红的炭块。

锈铁窗里的年轻母亲

第二个月发薪日,我又拐进那条街。橘色路灯下看见个穿校服的女人,正踮脚够晾衣绳上的蓝工装。“要帮忙不?”我问完才看清她怀里裹着啼哭的婴儿。她单手抖开湿漉漉的工装裤,水珠溅在我鞋面上:“带孩子熬夜赶工,一件工装扣二十。”那孩子突然不哭了,睁着琉璃似的眼睛望我。叁百块钱在兜里窸窣作响,最后变成巷口奶粉店的纸提袋。

后来常碰见带孩子的女人,有时是缝纫工,有时是餐馆擦桌子的。有回看见个姑娘蹲在公用水管前洗头,肥皂泡顺着发丝流进砖缝。她歪头拧干头发时笑:“别瞎琢磨,我白天在电子厂贴片,晚上给人代练游戏。”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结痂的指关节,那晚我们蹲在马路牙子边分食烤红薯,她教会我辨认哪些霓虹灯牌下是正经足疗店。

老工友提起这事总撇嘴:“霸州周边叁百元的感情事?叁百块够干啥?买不来真东西!”可我记得冬至那晚,修鞋摊的老李头多纳了双羊毛鞋垫,卖炒粉的大嫂往饭盒里多磕了个鸡蛋。穿红棉袄的姑娘站在录像厅门口跺脚,看见我来就笑:“今天放《甜蜜蜜》,我请客。”

冰碴子在屋檐下闪着碎光,破音响里飘出邓丽君的歌声。她盯着雪花屏突然说:“俺娘说年轻时也在霸州遇见过好人。”放映机的光柱扫过她耳垂上摇摇晃晃的彩色玻璃珠,像把这寒夜烫出个温暖的洞。

开春时巷口贴了拆迁告示,穿制服的人来回丈量墙壁。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劳务市场,她正把身份证按在招工登记表上。“去苏州的电子厂,月薪够买金耳环了。”她说着把矿泉水瓶拧紧塞进编织袋,拉链头碰着搪瓷缸叮当响。那个晨雾弥漫的清晨,我们站在早点摊前吃了最后一碗豆腐脑,她往我碗里加了半勺辣酱。

现在偶尔开车经过西关街,那片巷子变成了停车场。有次等红灯时,看见穿校服的女孩踮脚够自动贩卖机里的可乐,阳光跳在她马尾辫的发圈上——竟是当年那个女人戴过的彩色玻璃珠款式。叁百块钱的爱情终究是留不住什么的,可总有什么东西,像那颗滚落在岁月缝隙里的玻璃珠,偶尔被春风翻出来,还在发着温润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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