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镇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巷口二百元一回
傍晚的丰镇火车站笼罩在昏黄的灯光里,出站口挤满了揽客的摩托车司机,空气中飘着烤红薯和汽油混合的味道。我拖着行李箱穿过人群,突然有个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凑过来压低声音说:"兄弟住宿不?干净便宜,就在旁边巷子里。"他说话时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。
我摆摆手继续往前走,却在转角处听见两个年轻人在窃窃私语。"就前面那条巷子,听说挺便宜的。""多少?""二百块一次。"他们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匆匆消失在巷口。这个数字像颗石子投进心里,激起层层涟漪。二百块钱,在现在能买什么?两顿火锅?半件衣服?还是某个见不得光的交易?
巷子深处的对话
好奇心推着我往那条巷子走。青石板路坑坑洼洼,墙角的青苔散发着潮湿的气味。有个老太太坐在竹椅上剥豆子,我假装随口问道:"阿姨,这附近有出租屋吗?"她抬头打量我,眼神浑浊却锐利:"找小月她们的吧?往前数第叁扇绿门。"
这话让我愣住了。小月是谁?为什么默认我要找她?这时隔壁院门吱呀打开,个穿红毛衣的女生提着水桶出来倒水。她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,头发随便挽着,眼角有颗泪痣。"新来的?"她瞥见我站在巷子中间,"一次二百,要的话快点。"
我张了张嘴想解释,却看见她手腕上有道明显的淤青。她注意到我的视线,猛地放下袖子:"不做就别挡道。"转身关门时,我听见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。
回到主干道时,火车站广场已经亮起路灯。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还在原地转悠,看见我出来,撇嘴笑了笑:"看见了吧?就这个价。邻近巷口二百元一回,童叟无欺。"他的语气稀松平常,像在介绍碗牛肉面的价钱。
我在对面便利店买了瓶水,收银阿姨朝巷子方向努努嘴:"那些姑娘啊,都是苦命人。有个带着叁岁孩子的,丈夫跑了的。"她找零钱时压低声音,"上个月还有个被醉汉打了,报警都没敢报。"
夜幕完全降临,巷口的霓虹灯牌陆续亮起。有个穿校服的男孩在巷子口徘徊,手里紧紧攥着张百元钞票。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开了,背影在路灯下拖得很长。或许他是来找某个亲人的,或许他和我一样只是迷了路。
离开时又经过那条巷子,听见某扇窗里传来电视剧的对白声,夹杂着女人的轻笑。这让我突然想起,在那些标签化的数字背后,都是活生生的人。她们会在雨天关节疼,会想家,会偷偷存钱买新裙子,会在深夜看着孩子的照片发呆。
火车站钟声敲响七下,我登上最后一班公交车。透过车窗还能望见那条巷子,几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霓虹灯影里,像都市森林里悄然生长的蘑菇。司机嘟囔着关上车门:"这地方啊,白天晚上两个样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