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操了岳母
我操了岳母
这标题够吓人的吧？您先别急着骂，也别急着点关闭，容我把话说完。我说的“操”，不是您想的那档子事儿。这个“操”，是操心，是操劳，是那种把人磨得没脾气的、沉甸甸的累。
事情得从头说起。我和媳妇结婚五年，感情一直不错。岳父走得早，岳母一个人住在老城区。以前身体硬朗，自己买菜做饭遛弯儿，日子挺自在。我们每周去看她一次，吃顿饭，聊聊天，觉得这样就挺好。可这人啊，上了年纪，身体就跟用了多年的老机器似的，不知道哪个零件会先出问题。
先是记性变差。电话里说好了周末过去，等我们到了，她一脸茫然地问：“你们怎么来了？”煤气灶上烧着水，转身就忘，直到水壶烧干冒烟才想起来。这多危险啊！我和媳妇一商量，得，给她家里装了个监控，手机能随时看着。这下倒好，我上班时不时就得摸出手机看一眼，心老是悬着。这心，算是开始“操”上了。
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。去年秋天，她下楼扔垃圾，脚下一滑，坐了个屁股墩儿。送到医院一查，股骨颈骨折。医生说了，这么大年纪，手术风险有，但不做手术，就得长期卧床，并发症更麻烦。那几天，医院、单位、自己家，我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。手术签字是我签的，术前谈话是我听的，那些医学术语和可能的风险，听得我后背发凉。岳母进手术室前，拉着我的手，眼神里全是依赖和恐惧，那是我在强势了一辈子的她脸上，从没见过的神情。
手术挺成功，但术后的康复，那才是磨人的开始。医院床位紧张，住了两周就得出院。回家怎么办？媳妇工作忙，请不了长假。请保姆？岳母死活不同意，说外人伺候着别扭，乱花钱。得，这担子，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这个“半子”身上。
这日子，过得跟打仗一样
每天早上，我得比平时早起一个钟头。先开车去岳母家，帮她洗漱，做早饭，盯着她吃降压药和钙片。然后扶着她，用助行器，在客厅里一点点挪动复健。她疼，不肯动，脾气还大，说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好。我得哄着，劝着，有时还得板起脸来“命令”着。那段时间，我公司领导都看出我精神不济，委婉地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事。
这还不算完。老人卧床久了，最怕生褥疮。我得定时帮她翻身，擦洗。一开始别提多别扭了，毕竟是岳母，心里那关不好过。可看她躺在那里不能动，那种无助，什么别扭都顾不上了。端屎端尿的活儿，我也硬着头皮干了。说实话，有时候累得坐在她家沙发上就能睡着，心里也憋屈过：我这当女婿的，是不是做得有点“过”了？
媳妇心疼我，说咱还是请个护工吧。我摇摇头，不是钱的事儿。你看妈现在，就认我。我喂的饭她多吃两口，我扶着走路她多挪几步。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信任，它把我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，紧紧地捆在了一起。这种捆绑，就是家庭责任，无声无息，却挣不脱，也从来没真想挣脱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岳母能自己慢慢走了，能简单做个饭了。她话多了起来，总爱跟我念叨媳妇小时候的糗事，念叨岳父当年的样子。我听着，偶尔插两句嘴。我们之间，有了一种像母子，又不太一样的亲近。她不再只是我妻子的母亲，更像是我在这个城市里，另一个需要我去挂念、去支撑的家人。
所以啊，回到那个标题。“我操了岳母”，这话糙，但理不糙。我操的是心，是那份无法推卸的、磨人的责任。这份责任担当，它不浪漫，不风光，就是些琐碎、烦人甚至有点尴尬的日常。它让我提前体会到了上有老下的滋味，也让我的生活轨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偏转。
现在，岳母恢复得不错，能自己照顾自己了，但我们还是习惯每天通个视频，每周至少聚一次。她有时会看着电视突然说：“那段日子，辛苦你了。”我就摆摆手，说“都过去了”。真的过去了吗？好像也没有。那段“操了岳母”的经历，好像在我身上留下了点什么。是耐心？是韧性？还是对“家人”这两个字更深的理解？我也说不太清。只知道，下次生活再扔给我什么难题，我大概能接得更稳当一些了。这大概就是生活给我的，另一种意义上的“回报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