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成免费
人成免费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？早上睁开眼，手机屏幕亮起，各种推送就涌了进来。这边说“限时免费领”，那边喊“零元购体验”。我们好像被一个巨大的“免费”磁场包围着，手指轻轻一点，好像就赚到了什么。可关上屏幕静下来一想，我们真的赚到了吗？或者说，我们付出的是什么？
这让我想起以前街边卖药酒的摊子。摊主总是先送一小杯，让你尝到点甜头，觉得占了便宜。等你上了瘾，觉得离不开的时候，他才开始谈价钱。现在的“免费”，多少有点这个味道。我们免费看一段精彩视频，代价是开头的几十秒广告；我们免费使用一个方便的软件，代价是授权它读取我们的通讯录和相册。我们没从钱包里掏钱，但我们交出了时间，交出了注意力，甚至交出了一部分隐私。
你看，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免费的午餐啊。所谓的“免费”，不过是换了一种我们不太容易察觉的货币在交易。我们的时间、数据和注意力，成了新时代最硬的通货。平台用免费的内容和服务吸引我们，再把我们“打包”卖给广告主。我们每个人，在享受免费的同时，不知不觉也成了商品的一部分。这听起来有点残酷，但仔细琢磨，是不是这么个理儿？
问题来了，那我们是不是就该拒绝一切免费的东西，回到原始社会呢？那倒也不必这么极端。关键是，我们心里得有个谱，得明白这场交换的实质。下次再遇到“免费”的诱惑，不妨先停一停，问问自己：它想从我这里换走什么？我给出的，和我得到的，划不划算？比如，为了一个免费下载的壁纸，就要允许一个陌生应用访问我所有的文件，这笔买卖，风险是不是太大了点？
我想起我爷爷那辈人，他们最爱说“一分钱一分货”。这话在今天有了新的含义。当我们不为一款产物直接付费时，我们往往就在用其他方式为它“付费”。清醒地认识到这种隐形成本，是我们在这个时代需要练就的本事。不是说要活得斤斤计较，而是要保持一份觉察，别让自己最宝贵的东西，在“免费”的欢呼声中被轻易地、廉价地交换出去。
说到底，我们追求的其实不是绝对的不花钱，而是一种踏实的获得感，一种清晰的掌控感。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，也知道自己付出了什么，这种明明白白的关系，反而更让人安心。当我们开始审视“免费”背后的逻辑，我们就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，而是能主动做出选择的、更清醒的参与者。这或许，才是我们在数字海洋里，给自己打造的一艘最结实的小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