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好兄弟把我做了爱
我的好兄弟把我做了爱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拧巴,舌头都得打个结。李强是我光屁股长大的兄弟,一个碗里吃过饭,一张床上打过通铺。可上个月,他把我“做”了。不是你想的那种“做”,是生意上,他把我给“做”了。
我俩合伙开个小加工厂,他管外头跑业务,我管里头抓生产。风里雨里干了叁年,刚有点起色,觉得日子有奔头了。那天晚上,他拎着酒和卤菜来我家,拍着我肩膀说:“兄弟,有个大单,成了能换车换房!就是得先垫一笔,我手头紧,你那还有多少?”
我啥也没想,真的。兄弟十几年,他开口,我能含糊?我把准备买房的叁十万,连带着老婆本,全转给了他。老婆为这事儿跟我吵,我还梗着脖子说:“那是李强!他能坑我?”
钱一转,头两天他还接电话,说在谈。后来就“正在通话中”,再后来,直接成了空号。我跑到他常去的地方,人影都没了。厂子里那些等着结款的供应商,全堵上了我的门。那一刻,我坐在堆满零件的车间里,脑子里嗡嗡的,像有台机器在空转。
我不信邪,翻遍了通讯录,找到他一个远房表舅。那老爷子叹口气,说李强早在外头欠了一屁股赌债,这窟窿,怕是填不上了。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,手里捏着的半截烟,烧到手指头都没觉得疼。
那感觉,不光是钱没了。像是心里头被挖走一块,凉飕飕地灌着风。你懂吗?不是被陌生人骗,是被自己的一部分给背叛了。你曾经毫无保留信任的那个人,把你当成了他棋盘上,可以随手吃掉的子儿。这种信任崩塌,比亏钱难受一百倍。
我把自己关家里叁天。第四天早上,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、眼窝发青的人,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。为这么个人,把自己整垮了,值当吗?
我爬起来,洗了把冷水脸,开始翻账本,一个一个给供应商打电话。我没躲,也躲不起。我说,李强的债,我认一部分,但这厂子我得撑下去。钱,我打工、接零活,一点点还。有人骂我傻,有人叹口气,说慢慢来。
厂子小了一半,工人也走了几个。但我留住了最核心的伙伴,接些实在的小单,慢慢做。每挣一笔,就先划出一部分还债。日子是紧巴,心里却一点点踏实起来。情感投资这词儿,我以前觉得虚,现在明白了,投错了人,比金融风暴还狠。
前几天,一个以前的老客户来找我,说听说我这儿实在,有个急单问我能接不。我没说兄弟坑我的事儿,只说了句:“放心,保质保量,按时交货。”
走出车间,天已经擦黑了。我心里那阵尖锐的疼,慢慢变成了一种木木的、沉甸甸的东西。它压着我,但也让我每一步都踩得更实。兄弟这个词,在我这儿,算是重新定义了。它不再是无条件的江湖义气,而是经得起事、担得起责的份量。李强把我“做”了一回,也把我从那个只知道讲“义气”的梦里,给彻底捅醒了。
路还长,厂子的机器声还在响。我知道,有些东西碎了就碎了,但日子,总得用自己的手,一块一块重新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