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芳毛茸茸的大牝户
汤芳毛茸茸的大牝户
老话说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。这话搁在汤芳身上，得改改，叫一方水土养一方牲口。汤芳家那牲口棚，在村里可是个热闹地界。为啥？就因为她家那头老母牛，长了个顶显眼、毛茸茸的大牝户。
你可别觉着这话糙。在咱庄稼人眼里，牲口身上这些物件，那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，那是实打实的宝贝，是风调雨顺的指望，是柴米油盐的根基。那牝户大，说明牲口壮实，膘情好；那毛茸茸的，油光水滑，更是健康得不得了。村里那些有经验的老把式，路过汤芳家牛棚，都忍不住要停下脚步，眯着眼瞅上半天，然后咂咂嘴，冲汤芳她爹翘个大拇指：“老汤头，你这牛，是条好‘健牛’！”
这“健牛”就是咱的第一个关键词。在咱这地界，不兴文绉绉地叫“母牛”，都叫“健牛”。叫“健牛”，里头有讲究，盼的就是它身体健壮，能耕田，能拉车，最关键的是，能下崽。一头好健牛，那就是一个家庭最硬挺的财产。汤芳家这头，凭那副好身板，尤其是那显眼的特征，早几年就成了附近几个村子配种的“明星”。谁家想牵牤牛来配种，都得提前跟老汤头打招呼，还得带上好料豆，客客气气的。
汤芳打小就跟这头健牛亲。她名字里有个“芳”字，牛棚里却总是弥漫着牲口特有的、混着草料和粪便的蓬勃气味。她不怕脏，天天帮着铡草、拌料，最常干的活儿，就是拿着把大毛刷，给牛刷身子。刷到那毛茸茸的地方，老牛会特别温顺，回过头，用湿漉漉的大鼻子碰碰她的胳膊。那时她觉得，这茸茸的大家伙，摸着暖和，看着踏实。
可这踏实玩意儿，也曾引来麻烦。记得是汤芳上初中那年，镇上来了几个搞“生态摄影”的，不知咋的就摸到了村里，镜头直往牛棚里怼。领头的是个戴鸭舌帽的，指着那儿，嘴里冒出些“原始生命力”、“野性之美”之类的词儿，听着怪别扭。老汤头当时就黑了脸，拎起搅料的棍子就横在牛棚前，嗓门震天响：“拍啥拍！这是咱庄稼人的根本，不是给你们瞅稀罕的！要拍，拍那边山景去！”
这一嗓子，吼散了那些人，也吼醒了汤芳。她忽然明白了，这个她从小看到大、甚至觉得寻常的景象，在外人眼里可能是另一种东西。但在父亲和村里人心里，它连着一根筋，这根筋叫“根本”。是啊，庄稼人的根本，就是土地，就是牲口，就是这实实在在、繁衍不息的生活。这“根本”，是咱的第二个关键词。
后来，汤芳去省城读了农校，学了科学养殖。再回来看自家这头已经不算年轻的健牛，眼光不一样了。她会跟父亲念叨：“爹，你看这体型，这后臀，是典型的优良盆骨，难怪生犊子顺当。这毛发状态，也说明内分泌和营养状况一流。”老汤头听得云里雾里，但听到“生犊子顺当”，脸上就笑开了花，直说：“还是我闺女有学问！”
如今，汤芳用她学到的知识，把家里的养殖打理得更加红火。那头老健牛已经“退休”，但它的后代，个个都继承了那份健壮。汤芳牵头，和村里几户一起，搞起了小规模的良种培育。她常说，咱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，就扎扎实实把这份“根本”守好，把这“健牛”的品质传下去。
村里人现在提起汤芳，还是会笑着说起她家牛棚过去的光景，但紧接着就会夸：“芳丫头有本事，把那点儿老底子，变成新产业了。”牛棚里，新一代的小牛犊蹦跳着，浑身洋溢着生气。而对于过去的记忆，就像那曾经惹眼的、毛茸茸的特征一样，早已深深融进这片土地的肌理里，成了平凡日子中，一段扎实而温暖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