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老公的面把我给办了
他当老公的面把我给办了
这事儿说出来，我自己都觉得憋屈。可憋在心里更难受，像块石头压着，喘不过气。那天下午，太阳明晃晃的，晒得人发晕。我和老张，就是我家那位，正为了点儿鸡毛蒜皮拌嘴。说不上为什么吵，可能就是天气太热，心里头燥。
门铃就是这时候响的。老张黑着脸去开门，外头站着的是对门邻居小李，手里拎着个工具箱，笑呵呵的。“张哥，嫂子，在家呢？我家的电闸好像有点问题，跳闸了，能借你们家电路测测不？就一会儿，麻烦啦！”小李这人平时挺热心，谁家有个小修小补的，他都乐意帮忙。老张虽然还在气头上，也不好拒绝，侧身让他进来了。
小李一边道谢，一边熟门熟路地走到我们家电表箱那儿。我和老张的架还没吵完，两人僵在客厅，气氛有点尴尬。我倒了杯水，想着缓和一下，就随口问了小李一句：“麻烦你了啊，问题大吗？”小李回过头，擦了把汗：“嫂子客气，小毛病，我查查线路就行。”他说这话时，眼睛亮了一下，我没太在意。
可接下来的事儿，就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。小李蹲在那儿捣鼓了几下，突然“哎哟”一声，整个人往后一仰，手里的螺丝刀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紧接着，我们家的灯，全灭了。不是那种跳闸的“啪”一声，是瞬间，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漆黑。老张在黑暗里骂了一句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我还没适应这黑暗，就听见小李带着歉意，但语速飞快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：“嫂子对不住对不住！好像是我操作失误，把你们家总闸给弄短路了！这下麻烦了，得赶紧处理，不然有危险！”他的声音里透着焦急，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乱晃，一下子晃到我脸上，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“老张，”我下意识叫我家那位，“你去看看电表箱外面总闸？”老张应了一声，摸黑往门外走。就在门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老张出去的刹那，我感觉到小李突然凑近了我。手电筒的光被他按灭了，黑暗浓得像墨。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
“嫂子，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，语速却平稳得可怕，和刚才的慌张判若两人，“别动，也别喊。你家这线路老化了，我‘办’这事儿，得担风险。刚才那一下，我其实是故意的。”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，想后退，腿却像钉在了地上。“你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”他几乎是贴着我耳朵说的，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，“我今天来，就是专门来‘办’这个事的。当着张哥的面，把你们家的电路隐患给彻底‘办了’。不然，哪天真的起火，就晚了。”他特意重重咬了“办了”这两个字。说完，他退开两步，“啪”一声，手电光又亮了，照着他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。
就在这时，老张推门进来，手里拿着他自己的手机照明：“外头总闸没问题啊，是不是屋里……”小李立刻转过身，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歉意和急促：“张哥，找着原因了！是嫂子经常用的那个插座后面，线路胶皮老化快熔了，虚接！特别危险！我刚才紧急处理了一下，暂时没事，但必须得彻底换线。这事儿我必须得给你们‘办’妥当，不能留后患。”
我站在那儿，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。屋子里灯光重新亮起，刺得我眼睛发酸。老张听了，赶紧过来看我常坐的沙发边那个插座，后怕地念叨：“哎呀，这还真是……多亏了你啊小李！太险了！”他完全没察觉到刚才那几十秒黑暗里，我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心惊肉跳。
小李摆摆手，又开始熟练地检查其他线路，一副尽心尽责的样子。只有我知道，他刚才那句低语，那种掌控一切的语气，根本不像在说电路。他精准地利用了电工的专业身份，制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“意外”黑暗，在我最意想不到、丈夫近在咫尺却又短暂离开的瞬间，用语言完成了一次隐秘的、充满胁迫感的“办理”。他办的不是电路，是我那一刻的安心和安全感。
后来，他确实认真帮我们更换了老化的线路，忙活了整整一下午。老张感激不尽，非要留他吃饭。饭桌上，小李谈笑风生，和我目光相遇时，也只是客气地笑笑。可我拿着筷子的手，一直微微发凉。我始终没敢把黑暗里那几句话告诉老张。有些事，发生了就是发生了，像那截被换掉的老化电线，你看不见它的裂痕，但它曾经带来的危险，只有经历过那个瞬间的人，才知道有多真切。他当着我老公的面，用最“正当”的理由，最“专业”的时机，把我那份在家里的踏实感，给彻彻底底“办”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