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河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窄巷百元情缘
这条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走,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。我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遇见李阿姨的,她正坐在自家门槛上剥豆子,身后的木门虚掩着,能看见院里晾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。
"您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月租150的房子?"我攥着写满招租信息的纸条,声音在雨里显得小心翼翼。李阿姨抬头打量我,手里的豆荚啪地裂开:"巷尾那间小阁楼空着,要不上楼瞅瞅?"
阁楼比想象中还小,摆张木板床就转不开身。但推开窗户,正能望见纳河支流缓缓流过,对岸面包店飘来的香气混着水汽,竟然让人鼻子发酸。"就这儿吧。"我听见自己说。李阿姨接过叁张皱巴巴的五十元钞票时,突然补了句:"晚上灶台能借你用。"
灶台边的温暖
那个周五我捧着速食面回巷子,正撞见李阿姨在公用水池洗青菜。"年轻人总吃这个哪行?"她夺过我的面碗,往我手里塞了把空心菜,"帮我择菜,待会一块儿吃。"
老式煤球炉噗噗冒着热气,铁锅里炖着豆腐。我们挤在叁平米的厨房里,她教我怎样用最少的油把茄子烧得入味。窗外纳河的货船鸣着汽笛驶过,她突然说起二十年前刚搬来时,也像我一样数着硬币过日子。
后来这成了惯例。每周五我带着买好的菜等她下班,她系上那条蓝碎花围裙。有时是土豆烧肉,有时只是清汤挂面,但灶火映着她眼角的细纹,让我想起老家厨房里母亲的身影。
某个冬至夜,我发烧蜷在被窝里发抖。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李阿姨端着搪瓷缸进来,姜茶的辛辣味瞬间充满阁楼。"傻孩子,被子薄了也不说。"她摸着我的额头,那粗糙的掌心让我差点哭出来。那晚我们守着个小太阳取暖器,她说了很多事——丈夫早年去世,女儿远嫁北方,一个人守着这栋老屋。
春天快来时,我接到外地的工作机会。收拾行李那天下着雨,和搬来时一样。李阿姨往我背包里塞了四五包她自制的酱菜,玻璃瓶用保鲜膜缠了又缠。"在外头别总是将就。"她站在巷口挥挥手,身影渐渐被雨雾模糊。
现在我也租得起带厨房的公寓了,却再没烧出过那样香的茄子。昨天经过银行看见显示屏上的利率,突然想起李阿姨说过的话:"这世道啊,纳河小巷子里150的爱情最珍贵。"她说的不是男女之情,是这些凑在灶台边互相取暖的日子。
上个月路过故地,巷子口钉了拆迁通知。我站在那扇熟悉的木门前很久,终于明白所谓窄巷百元情缘,不过是两个孤独的人,在生活的夹缝里找到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