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拍偷拍干一干
自拍偷拍干一干
手机掏出来，屏幕一亮，手指头习惯性就往相机图标上戳。这事儿太日常了，对吧？等公交、吃个饭、逛个街，甚至只是今天头发好像没那么乱，都得来一张。咔嚓一声，瞬间定格，顺手就发出去。有时候我就在想，这自拍，到底拍的是个啥呢？是拍那张脸，还是拍那一刻心里那点“快看我呀”的小念头？
可这拍着拍着，味儿好像有点变了。镜头不光对着自己了，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偏了方向。地铁上对面那人打盹的滑稽样，商场里为了件衣服吵得面红耳赤的情侣，路边摊老板那手快出残影的炒粉功夫……心里痒痒的，总觉得不录下来亏了。这手，它怎么就那么不听使唤呢？这算不算……那种“偷拍”的边儿？
我知道，这么干不对。人家没同意，你悄悄拍了，哪怕没恶意，就是觉得好玩，那也是踩了界。法律上那叫侵犯肖像权，道理上那叫不尊重人。可那股冲动，它咋就那么实在呢？像心里有个小爪子在挠，挠得你非要点开录像键才舒坦。可能觉得是生活片段，是“素材”，甚至是“艺术”？但说白了，就是没经过别人点头的私自记录。
有一回，我在公园看见个老爷子，喂鸽子喂得那叫一个投入，嘴里还叽叽咕咕跟鸟儿说话，阳光洒他身上，画面特温暖。我手机都举到一半了，硬是停住。我想，我拍下来是为了啥？发个朋友圈，配句“岁月静好”，赚几个赞？那老爷子知道自己成了我“作品”里的一部分吗？他要是发现了，是会觉得挺乐呵，还是觉得被打扰了那份清净？我慢慢把手机放下了。那份景儿，看在眼里，记在心里，好像比存在相册里更踏实。
所以说啊，“自拍”和“偷拍”，听着好像隔条河，其实有时候就是脚往前多探了那么一步的事儿。这一步迈过去，性质可就全变了。一个是展示自己，一个是冒犯别人。这根弦，咱自己心里得绷紧了。镜头是个好东西，能留下记忆，但也得看这记忆是怎么来的。是大大方方的留念，还是鬼鬼祟祟的摄取，这里头的差别，可大了去了。
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，自己活在被记录里，也更得想想怎么去记录别人。下次手指头痒痒的时候，或许可以先停一秒，问问自己：这镜头，该不该对准那边？这个“拍”的冲动，是不是该“干”得更明白、更坦荡一点？至少，别让那份最初分享快乐的“自拍”，滑向让自己心里犯嘀咕的境地。生活里有太多值得拍的瞬间，但前提是，咱们都得在光亮处，舒舒服服地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