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男啊别闯嗯嗯顶到里面了
男男啊别？嗯嗯顶到里面了
老陈推开门，屋里黑漆漆的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儿子小杰的后脑勺。他本想喊一声，话到嘴边却卡住了——屏幕上晃动的影子，那动静，那隐约的声音……老陈心里咯噔一下，血往头上涌。
“小杰！”他嗓门有点干，声音发紧。屏幕瞬间黑了，小杰慌乱地转过头，脸在昏暗里红白不定。空气像凝固的胶，粘稠得让人喘不上气。
老陈不是老古板。他知道现在的孩子接触东西早，网络世界五光十色。可亲眼撞见，还是自己儿子，那感觉就像心口被闷闷地捶了一拳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严厉的？说教的？脑子里却一片空白。倒是想起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，在录像厅后头，几个半大小子挤着看些模糊的带子，心跳如鼓，又羞臊又好奇。那时候，可没人好好跟他说过什么。
他拉了把椅子，在儿子旁边坐下。椅脚摩擦地板，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。小杰低着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。
“爸……”小杰的声音蚊子哼哼似的。
“看见就看见了。”老陈打断他，尽量让语气松快点，可话还是硬邦邦的，“那个……少看点。对眼睛不好。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找得蹩脚。
父子俩又陷入了沉默。老陈琢磨着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撂下。他想起前段时间，小杰妈嘀咕，说孩子最近老锁门，神神秘秘的。当时他没在意，觉得男孩大了，有点自己空间正常。现在串起来，心里不是滋味。这不是简单的“看片”问题，他得知道儿子在想什么，那些东西别把他带歪了。
“里面……都讲些什么？”老陈试探着问，尽量显得平常，像问晚上吃什么。
小杰猛地抬头，眼神里全是惊讶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他大概没想到老爸会这么问。
“就……瞎看的。”小杰含糊道。
“瞎看？”老陈身子往前倾了倾，“你当你爸真傻？那动静……是两个人的事吧？”他顿了顿，觉得“事”这字用得别扭，可更直接的词他说不出口。“男的女的，在一块儿，得互相尊重，知道不？屏幕里那些，很多是演的，是假的，为了……为了吸引眼球。”
他搜肠刮肚，想找点合适的词。他想说，真的感情不是那样；想说，身体的事得慎重；更想说，无论喜欢谁，底线和尊重是第一位的。可这些话，在他喉咙里打转，就是组织不成顺畅的句子。
“爸，我知道。”小杰忽然开口，声音低低的，“我就是……有点好奇。同学有时候也说，网上随便就能点开……”
“好奇正常。”老陈接过话头，感觉终于踩到了一点实地，“你爸像你这么大，也好奇。但好奇归好奇，不能把那些当教材。真的关系，是……是走心的，得负责任。不能胡来，更不能强迫别人，也不让别人强迫你。这里头有个分寸，你得自己慢慢摸，但大方向不能错。”
他说着，伸手拍了拍小杰的肩膀。男孩的肩膀单薄，但已经有点硬朗的骨架了。老陈心里那团堵着的东西，好像随着这个动作，稍微化开了一点。他知道，一次谈话解决不了所有问题。往后的日子，那些不良信息可能还会从各种角落冒出来，试探着小杰。他能做的，或许就是像今晚这样，把门推开，坐下来，哪怕笨拙，哪怕词不达意，也得试着把健康观念这盏灯点亮，照进孩子正在探索的那片朦胧地带。家庭引导，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？没有一劳永逸，只有一次次的沟通和陪伴。
“不早了，洗洗睡吧。”老陈站起来，“电脑……明天再玩。”
小杰“嗯”了一声，也站了起来。走过老陈身边时，他飞快地小声说：“爸，我……我以后不瞎看了。”
老陈没再说什么，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背。屋里的灯打开了，驱散了那一小片令人尴尬的黑暗。老陈知道，成长的路还长，今晚，顶多算是摸黑走了一小段，但总算，是并肩一起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