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葵黄瓜丝瓜榴莲丝瓜
秋葵黄瓜丝瓜榴莲丝瓜
这标题念起来有点绕口是吧？像菜市场角落里，哪个急着收摊的老太太，把筐里剩下的几样果蔬胡乱堆在一起，随口喊出的价码。秋葵、黄瓜、丝瓜，再硬塞进一个榴莲，末了还拖着一个丝瓜。可仔细咂摸一下，这胡乱凑在一起的几样东西，倒有点像咱们过日子——啥滋味都有，混在一块儿，分不清，却也离不了。
先说这秋葵，黏黏滑滑的，喜欢的人爱它的清爽，不喜欢的嫌它口感怪异。像不像生活中那些有点“个性”的人和事？初接触觉得别扭，处久了，发现它的好，那份独特的“黏糊”，反而成了某种牵挂。切成星星段，焯水凉拌，简单朴实，是家常日子里的清透。
黄瓜就爽快多了，“咔嚓”一口，满嘴都是夏天的味道。它不跟你绕弯子，直来直去，解渴又解腻。好比那些痛快的朋友，话不多，但实在，在你觉得日子有些黏腻的时候，带来一阵清脆的凉风。拍黄瓜的蒜香醋意，是生活中最直白的烟火气。
丝瓜呢，是另一种温吞。它软和，没脾气，和谁都搭。清炒丝瓜，丝瓜蛋汤，怎么弄都行。它像日子里的底色，平平淡淡，不那么起眼，但少了它，就觉得餐桌上空落落的。老了还能变成丝瓜络，刷锅洗碗，物尽其用，这是咱老百姓骨子里的实在劲儿。
可标题里偏偏闯进个“榴莲”。这家伙，可就热闹了。爱之者赞其香，厌之者掩鼻走。它霸道，气味强烈，不容忽视。这多像我们生命里偶尔撞上的那些“强烈”的瞬间？也许是突如其来的机遇，也许是避不开的挑战，也许是一段浓烈的情感。它外壳带刺，不好接近，但若肯耐着性子打开，内里绵软金黄，自有其丰厚甜糯。生活不能总是清汤寡水，有时也需要一点这样浓墨重彩的、带着争议的滋味，让你记得住。
最后一个，又是“丝瓜”。为什么重复了？我琢磨着，这或许不是笔误。热闹的榴莲过后，日子总得回归那绵长柔软的常态。就像一曲戏，高腔唱罢，终要归于平缓的尾音。这第二个丝瓜，像是提醒，无论尝过多少浓烈奇崛，熨帖肠胃、抚慰人心的，终究是那份家常的、可持续的温热。
你看，这胡乱凑起的标题，竟像一幅生活的拼贴画。有清爽，有黏腻，有平淡，有浓烈，最后又落回平淡。它们彼此冲撞，又奇妙地调和。我们的餐桌，我们的一天，不正是如此吗？很少有机会只品尝单一的滋味，总是各种口感混在一起，嚼着嚼着，日子就过去了，滋味也慢慢融合成了属于自己的、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的那一味。
下次去市场，若看到这些果蔬摆在一块，或许可以会心一笑。它们不只是食物，也是生活的隐喻。无需刻意区分，不必追问意义，该清脆时清脆，该绵软时绵软，偶尔迎接一点刺激的“异味”。这混杂的、真实的、有点矛盾又自成一体的状态，或许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。至于哪个滋味主打，哪个只是点缀，各人心里，自有那把炒菜的勺去掂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