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裙子在公共汽车上被做
穿裙子在公共汽车上被做
这事儿得从上周五说起。那天闷热得厉害，空气黏糊糊的贴在身上。我挑了条浅蓝色的棉布裙子，宽松透气，想着总比裹在牛仔裤里强。公交站台上人不少，车一来，大家就都往上涌。
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。我被推搡着到了后门附近，勉强抓住一根冰凉的立柱。车子晃晃悠悠地开，人们也跟着左摇右摆。起初我没太在意，只觉得身后好像贴得有点太近了。空调虽然开着，但人多，那股热烘烘的气味还是散不掉。
后来感觉就不太对了。有个硬硬的东西，隔着薄薄的裙料，一下一下地蹭着我的腿。我浑身一僵，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。是我想多了吗？车子在颠簸，也许只是别人的包或者什么别的？我试着往前挪了挪，可人挤人的，根本没空间。
那个触碰又来了。这次更明显，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目的性。我猛地回头，看见个戴鸭舌帽的男人，站得离我极近，眼睛却看向窗外。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，手心开始冒汗。怎么办？喊出来？可车上这么多人，万一他抵赖呢？万一别人觉得我小题大做呢？那种羞耻感和恐惧感混在一起，把我钉在原地。
车子到了一个站，又涌上来一批人。拥挤之中，那只手竟然变本加厉。我感到裙子被轻轻掀动，一股凉意顺着小腿爬上来。愤怒终于压过了害怕。我深深吸了口气，用尽全身力气，用手肘狠狠往后一顶！
“哎呀！”鸭舌帽男人低叫一声。周围几个人看了过来。我转过身，死死瞪着他，声音不大，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：“你，干什么呢？”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，眼神躲闪，嘴里含糊地嘟囔：“挤什么挤，车子晃没看见啊……”
“车子晃，你的手可不晃。”我提高了音量，周围的目光更多了。有个提着菜篮的大姐往我这边靠了靠，大声说：“妹子，咋回事？”这一刻，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。
那男人在众人的注视下，缩着脖子，拼命往车门方向挤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。正好车到站，门一开，他就像只老鼠一样溜了下去。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，腿还有点发软。
大姐拍了拍我的胳膊，叹了口气：“这种人，就是欺软怕硬。下次遇到，就得像你这样，不能闷着。”我点点头，道了谢。裙子还是那条裙子，棉布质地柔软，但刚才那种被侵犯的感觉，像层看不见的灰，沾在上面。
这事儿让我想了很多。穿什么是我的自由，裙子本身没有任何错。错的是那些在拥挤空间里，趁机伸出黑手的人。他们利用的就是那份公共场合的尴尬和女性的沉默。很多时候，我们怕起冲突，怕被反咬一口，怕周围人冷漠，反而让那些行为更加肆无忌惮。
公共安全是个老话题，但落到自己身上，才知道那种无助感多真切。车厢是个流动的小社会，有时候，一份警惕的眼神，一句及时的质问，就能划出一道安全的边界。这不是小题大做，这是在维护自己最基本的尊严。
后来那一路，我依旧站着，手抓得紧紧的。到站下车，走进傍晚的风里，我才慢慢舒了口气。裙子被风吹得轻轻扬起，我理了理裙摆，继续往前走。该小心的从来不是裙子，而是那些藏在人群里的黑手。下次若再遇到，我知道，我还会那样用力地顶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