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远火车站附近站街,相近地点街边聚集
夜幕下的火车站周边
那天路过开远火车站附近，天色刚擦黑。路灯还没完全亮起来，就看见叁叁两两的人影在街边晃悠。说真的，要不是亲眼看见，我都不知道这地方晚上这么热闹。有人靠在电线杆旁低头玩手机，有人蹲在便利店门口抽烟，还有几个拎着编织袋的大姐站在公交站台旁边，像是在等车，又不像。
我放慢脚步多看了几眼。有个穿花衬衫的大叔蹲在路边剥橘子，橘皮掉了一地。他突然抬头朝马路对面喊了声什么，对面树底下就走出来两个年轻小伙。他们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，花衬衫大叔摆摆手，那俩小伙又慢悠悠晃回树影里去了。这场景让我想起老城区的夜市入口，也是这么聚着一堆人，只不过那里是等着吃烧烤，这儿呢？
再往前走，街角小卖部的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后面打毛线。我买了瓶水，顺口问她："这边晚上人都这么多的吗？"她头也不抬："天天这样。"玻璃柜台上贴着微信付款码，边上还放着半包瓜子。有个穿工装裤的年轻人进来买烟，老板娘顺手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递过去，两人一句话都没说。
走到路口等红绿灯时，我数了数，光是这个十字路口就有七八个人在街边站着。他们也不东张西望，就定定地站在原地，偶尔低头看看手机。有个戴鸭舌帽的男生靠在共享单车上，耳机线垂在胸前，乍看就像在等朋友。但他在那儿停了快二十分钟，期间换了叁次站姿，就是没见有人来找他。
说实话，这种街边聚集的场景挺微妙的。你说他们是在等人吧，可神态又不太像；说是在闲逛吧，但每个人都固定守着自己的位置。就像玩"一二叁木头人"游戏，音乐没停之前，大家都保持着各自的姿势。偶尔有出租车减速按喇叭，才会有人抬头看一眼。
转过弯是个社区小公园，长椅上坐着几个阿姨在聊天。她们脚边放着购物袋，看起来是刚买菜回来。我听见穿红衣服的阿姨说："...昨天看见老李家闺女也在这儿转悠..."旁边梳辫子的阿姨赶紧打断："别瞎说，人家是等公交车。"她们看见我走近，突然就转换话题说起菜价了。
夜幕完全降下来之后，街边的人反而更多了。便利店的白炽灯把门口照得发亮，有个穿西装的大叔站在光晕里看手表，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。但当我从旁边经过时，发现他表面在看表，眼睛却瞟着街对面那些暗处的人影。这种视线交错挺有意思的，明明站在明处的人，注意力却都在暗处。
往回走的时候，碰见两个巡逻的保安。他们边走边聊，手电筒的光柱在树丛间扫来扫去。"这几天还算消停，"年纪大点的保安说，"前阵子天天有人投诉。"年轻的那个接话："都是讨生活的，能怎样？"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，只剩下树梢被风吹动的沙沙声。
站在天桥上看下去，整条街的风景尽收眼底。路灯把行道树的影子投在地上，斑斑驳驳的。那些街边聚集的人，有的在灯下，有的在影里，像棋盘上散落的棋子。有对情侣手牵手从人群中穿过，女孩好奇地左右张望，男孩拉着她快步往前走，像要逃离什么似的。
离开时经过24小时自助银行，看见有个大姐坐在础罢惭机门口的台阶上吃盒饭。她旁边放着两个大号行李箱，其中一个轮子坏了，用绳子绑着。玻璃门上映出街对面的景象——那些晃动的人影，在霓虹灯的映照下，变成流动的光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