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原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老街深巷中的百元情缘
开原巷子深处有一家老理发店,玻璃门上的贴字都褪了色。老板娘桂姐总爱在午后搬把藤椅坐在门口,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巷口卖糖炒栗子的小贩说,那两张票子在桂姐兜里揣了整整十年。
巷子里的老住户都记得,零几年那会儿桂姐还是扎着马尾辫的姑娘。她男人大周在巷尾修自行车,傍晚收摊时总捎带一网兜荔枝。两颗脑袋凑在昏黄灯泡下剥果子,指甲缝里都是车链子的黑油。有回大周神秘兮兮地往她围裙兜塞东西,桂姐摸出来是两张新崭崭的百元钞,钞票编码尾数正好是她的生日。
巷子里的日子像老挂钟不紧不慢
可好景不长,拆迁通告贴满巷口时,大周连夜收拾工具去了南方工地。头叁个月还常打电话说等攒够钱就回来盘店铺,后来渐渐只剩每月准时到账的两百块。桂姐把每张钞票都抚平收在铁盒里,有回在汇款单附言栏发现极小的字:"荔枝快上市了"。
今年开春巷子终于要拆了,桂姐却把理发店招牌擦得锃亮。傍晚有个戴安全帽的男人蹲在店门口,工具箱里装着半包潮软的荔枝干。桂姐正在给客人刮脸,剃刀停在半空微微发颤。那男人从裤兜掏出两张褪色的百元钞,票角还粘着水泥灰。
后来有人看见桂姐把两张钞票过塑后挂在镜框里,旁边配着当年修车铺的旧钥匙。拆迁队进场那天,老邻居们帮忙搬那个沉甸甸的理发椅,发现椅腿用铁丝固定着锈迹斑斑的自行车链条。
如今新商场在巷子原址拔地而起,唯有街角水果摊常年摆着荔枝。穿工装的汉子每次挑最新鲜的称两斤,塑料袋里总要塞张百元钞。摊主说那男人付钱时永远补句:"要挑核小的,她怕酸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