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尔品茶自带工作室,阿拉尔茶艺私人工作坊
最近路过城西老街,发现巷子口新开了家阿拉尔品茶自带工作室。说真的,第一次看到这招牌时我挺纳闷——既不是茶馆又不是茶室,这“自带工作室”到底玩的什么花样?抱着几分好奇推门进去,才发现是个能自己带茶叶来泡的茶空间。
店主是位穿亚麻衫的圆脸姑娘,正不紧不慢地用紫砂壶冲茶。见我在门口张望,她笑着招手:“进来坐呀,我们这儿能存茶具,也提供山泉水。”原来这儿的客人多半是熟客,都有自己珍藏的茶叶存在专属小罐里,柜子上整齐贴着“老枞水仙”“桐木关正山小种”这样的标签。
茶香里的慢时光
工作室里飘着淡淡的檀香,博古架上不仅摆着茶具,还放着几本翻旧的《茶经》。最让我惊讶的是,这里居然没有价目表。“来这儿不就是图个自在嘛,”店主给我倒了杯凤凰单丛,“有人每周叁下午准点来,就为安安静静泡壶茶;上周还有个姑娘带着自己烘的桂花乌龙来找茶友分享。”
墙角有位老先生正对着窗外凝神,手边的建盏里茶汤金黄。他转过头笑笑:“我退休后跑遍全城茶馆,就这儿最舒坦。你看这阿拉尔茶艺私人工作坊啊,不像做生意,倒像给茶友弄了个客厅。”
这话让我忽然明白了什么。现在满大街都是快闪奶茶店,叁十秒做完一杯饮料,包装花哨得能发光。可奶茶杯最后都进了垃圾桶,而在这里,有人小心擦拭着养了五年的紫砂壶,有人慢慢咂摸着十年陈普洱的转化——原来我们缺的不是喝茶的地方,而是能把茶喝进心里的时光。
店主说起有个程序员顾客,每次调试完代码就来这儿发呆一刻钟。“他说闻着茶香就像给大脑做理疗。”她边说边烧水,水将沸未沸时冒出蟹眼般的气泡,“其实传统茶道里,光煮水就有鱼目、涌泉连珠、腾波鼓浪叁阶段,现代人哪还注意这些细节?”
正聊着,进来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熟门熟路地从柜子第叁格取出盖碗。他今天带的茶很有意思:用武夷岩茶和云南古树普洱拼配的“混血茶”。“在办公室用保温杯泡茶总不对味,”他推推眼镜,“后来发现这儿能慢慢试水温、试冲泡手法,这才找回小时候看爷爷喝茶的仪式感。”
茶盏中的人间烟火
渐渐熟了才知道,这家阿拉尔品茶自带工作室像个都市驿站。留着波波头的会计师每周五来品岩茶,说茶汤的岩韵比财务报表有趣得多;穿汉服的大学生在这里办过茶会,六个人尝遍了七种安吉白茶;甚至有过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,安静地对坐喝完整壶茶后,手牵手走了。
“我不刻意推广茶道,”店主擦拭着茶海,“但看着客人从牛饮到会品回甘,从烦躁到能静坐半小时,就觉得这事值得。”她最近在角落添了书架,摆的多是诗集和散文集——没有成功学,也没有畅销书。
暮色渐浓时,那位老先生开始收茶具。他的白瓷杯里留着深褐色的茶垢,据说老茶客管这叫“茶山”,是岁月养出的光泽。“现在很多人家里装修得漂亮,却找不到个安心喝茶的角落。”他轻轻盖上茶罐,“在这儿啊,每个人都是自己茶席的主人。”
我离开时带了张工作室的名片,素白卡纸上只印着两行字:阿拉尔茶艺私人工作坊,茶自备,心带来。晚风里忽然想起《茶疏》里的句子:“独啜曰神,二客曰胜,叁四曰趣。”或许在手机消息响个不停的年代,我们都需要这样一个地方——让茶回到茶本身,让人回到人本来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