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蜜的大鸡吧
闺蜜的大鸡吧
这事儿说起来挺逗的，我得先声明，标题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意思。上周末去小雅家吃饭，她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阳台，指着角落里一个盖着布的笼子，压低声音说：“给你看看我的大鸡吧！”我当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，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问号。
布一掀开，好家伙，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正歪着头瞅我。那鸡冠红得像团火，羽毛油光水滑，在夕阳底下泛着金绿色的光，爪子粗壮有力，站在笼子里跟个小卫士似的。小雅眼睛发亮，开始滔滔不绝：“怎么样，威风吧？我从乡下老家带回来的，纯正土鸡，养了快一年了。”我这才反应过来，她说的“大鸡吧”，原来是她那口带着点方言腔调的“大公鸡呀”。
这只鸡成了小雅的心头宝。她住在城里的小区，也不知道怎么说服物业和邻居的，硬是在阳台上给鸡安了家。她说现在菜市场的鸡肉吃起来没味儿，饲料喂的，几个月就出栏，哪有自己慢慢养出来的香。每天早上这公鸡准点打鸣，比闹钟还灵，小雅说现在作息都规律了。
不过养鸡这事儿，在城里可真不轻松。光是味道和清洁问题，就够她折腾的。她专门买了发酵床料，每天清理，还研究怎么用橘子皮、茶叶渣除味。有次楼上邻居委婉地问是不是养了宠物，小雅赶紧送了一篮老家带来的土鸡蛋过去，这才算安抚下来。她说，为了这口地道的食材，这些麻烦都值得。
那天晚饭，我们吃的就是这只鸡的“兄弟”——另一只她从老家带来的鸡。小雅慢火炖了一下午，汤色清亮，上面漂着点点金黄的油花。她舀了一碗给我，我喝第一口就愣住了。那鲜味是直接、扎实的，带着点说不清的、像是青草和谷物混合的香气，跟我平时喝的那些汤确实不一样。鸡肉也紧实，丝丝分明，嚼起来有股韧劲儿。
小雅一边啃着鸡翅膀，一边跟我感慨：“你说怪不怪，现在什么都能轻易买到，可有些东西的味道，好像反而找不回来了。养这只鸡，折腾是折腾，但看着它长大，吃它下的蛋，心里特别踏实。这汤的味道，就是我小时候奶奶家的味道。”
她这话让我想了半天。我们好像总在追逐更快、更方便的生活，外卖半小时送达，净菜切好送到家，连火锅都能叫上门。可有时候，恰恰是那些需要花时间、费力气的事情，才把一些滋味和感觉留住了。就像这只阳台上威风凛凛的大公鸡，它带来的不只是一碗汤的差别，更像是一种提醒，提醒我们有些美好的东西，生长得很慢，需要耐心等待。
现在我去小雅家，总要先去看看那只大公鸡。它已经成了我们之间一个特别的梗。小雅还是那样，一提到她的鸡就眉飞色舞，计划着等它再老一点，要怎么做成一道大菜。而我呢，每次喝到她用那些地道食材慢悠悠炖出来的汤，就觉得，在这个什么都讲求效率的时代，有人愿意为了一点老味道去折腾，去等待，这事儿本身，就挺温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