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啊,哦,快,快日我
啊,啊,哦,快,快日我
这标题，乍一看，有点儿扎眼是吧？您先别急着关页面，也别想歪了。这声儿，听着像那么回事，可我想说的，跟那方面半点儿不沾边。这其实是今儿早上，我家隔壁装修，电钻怼在墙上的动静，配上我儿子催我送他上学的嚷嚷。
“啊！啊！”——那是电钻刚启动，钻头磕到硬水泥，发出的两声尖锐嘶鸣，听着人牙根发酸。“哦……”——那是我半梦半醒间被吓一跳，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声无奈叹息，得，懒觉算是泡汤了。紧接着，“快！快日我！”——这混着电钻轰鸣、格外清晰的童声，是我那刚上一年级的小祖宗，在客厅跺着脚喊：“快！快送我！”他吐字还不利索，“送我”俩字赶一块儿，生生喊成了“日我”。
您听听，就这一早上，跟上演了一场声音的荒诞剧似的。这标题，活脱脱就是咱们日常生活的某种写照，被剥离了具体情境，只剩下最原始、最急促的语气词。它像一面有点变形的哈哈镜，照出咱们心里那份说不清、道不明的“急切”。
咱们现代人，好像都泡在这种“快”的汤汁里了。手机得是5骋的，视频刷着要没延迟，外卖晚到五分钟就琢磨着给差评。孩子呢，得快点长大，快点懂事，最好能“速成”个天才。工作呢，任务要“日结”，项目要“敏捷”，恨不得明天就能上市。心里头总绷着根弦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拧着发条，哒哒哒地往前走，停不下来。这种“快”的渴望，有时候真强烈得像是一种本能呼喊。
可问题来了，什么都图快，那“味道”还能对吗？就比如我儿子那声催命似的“快日我”，他急着去学校，怕迟到，这心情我懂。但我要是真只图快，车开得飞起，顾不上安全，那后果是啥？再往大了说，种庄稼图快猛上化肥，菜是长得快了，可那口感、那健康，能跟自然长的比吗？写篇文章光追求点击率，搞个唬人的标题，内容却稀烂，时间长了，谁还信你？这就牵扯到一个咱们都明白，却老在匆忙中忘掉的理儿：根基。甭管干啥，没扎下根去，光是茎叶往上蹿得快，一阵风就能给撂倒了。
我后来慢悠悠地帮儿子检查好书包，系好鞋带，领着他稳稳当当地下楼。电梯里，他忽然没那么急了，拽拽我袖子说：“爸爸，其实我们老师说了，安全第一，迟到一点点也没关系，她会理解的。”您瞧，孩子有时候比咱通透。那股子非要“快”过去的劲儿，稍稍缓一缓，心里头反而踏实了，东西看得更清楚了。
生活里好多事，大概都是这个理。追求效率没错，但别让“快”字完全拿了指挥棒。有时候，慢下那么一两拍，反而是一种更扎实的“快”。就像煲一锅好汤，大火滚开是必要，可后面那文火慢炖的功夫，才是滋味儿出来的关键。这慢炖的过程，就是沉淀，就是让根基往深处扎一扎。
所以啊，下回您再感觉心里头冒出那种“啊，啊，哦，快，快……”的焦躁声音时，不妨试着先长长地“哦——”一声，不是叹息，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提示。问问自己：到底在急什么？这事真值得这么火急火燎吗？稳一稳，看清楚脚下的路，比只顾埋头猛冲要强。毕竟，咱们过日子，求的不是一瞬间的冲线，而是能走得远、走得稳的那份踏实。
窗外电钻声不知啥时候停了，世界突然安静下来。我喝了口已经温吞的茶，味道居然比刚才烫嘴时更能品出点清香。你看，慢一点，滋味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