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摸日日操
日日摸日日操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烦什么呢？他自己也说不清。就是觉得日子像一潭死水，每天上班、下班、吃饭、睡觉，跟复印机印出来似的，分毫不差。早上七点闹钟响，闭着眼摸到手机摁掉，这算是“日日摸”的开始。然后摸衣服，摸牙刷，摸车钥匙。到了公司，摸出工牌，摸开电脑，开始一天的“日日操”——操心的操，操作的操，也是操劳的操。
这“操”字，可真够形象的。手底下要操作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表格和邮件，脑子里得操心下个月的碍笔滨能不能达标，心里头还操劳着孩子的学费和老家的父母。这一套下来，人就像个被无形程序设定好的机器，摸和操，成了最机械的本能反应。老张有时候对着电梯里的镜子，都觉得自己眼神有点发木，像蒙了层灰。
可你说怪不怪，人偏偏就离不开这“日日摸日日操”。老张周末试过躺平，啥也不干，就瘫在沙发上。结果呢？心里空落落的，比上班还难受。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，总觉得有啥事没干，浑身不自在。摸不到熟悉的键盘鼠标，操不上该操的那份心，人反而像丢了魂。
那天下午，老张被一个急活卡住了。方案改到第八遍，甲方那边还是不满意。他有点上火，索性推开椅子，走到窗边。楼下小区的空地上，有个老师傅在打太极拳。老师傅的动作慢得呀，一个起手式，仿佛摸了半分钟的空气，推掌出去，又像是在操练一股看不见的气流。那神情，专注得不得了，又舒展得不得了。
老张看了半晌，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动了一下。他好像有点明白了。这“摸”和“操”，恐怕不光是手上的活儿，更是心里的劲儿。老师傅那也叫“摸”，摸的是气息的流动，是身体的节奏；那也叫“操”，操练的是心境的平稳，是对自己功夫的掌控。他的“日日摸日日操”，有魂。
回头再看看自己。这“日日摸”，摸的是冰冷的物件，是赶不完的进度条，唯独忘了摸摸自己的喘口气的节奏。这“日日操”，操的是外头的压力和焦虑，是停不下来的比较，却很少操练一下自己那份定力，那份把眼前事做扎实的耐性。
打那以后，老张还是那个老张，照样早起，照样上班，照样处理一堆破事。但好像又有哪儿不一样了。比如，早上摸车钥匙的时候，他会特意在手里握两秒，感受一下金属的凉意，然后才出门。比如，写方案卡壳的时候，他不急着骂娘了，而是起来摸一摸窗台上的绿植叶子，操练一下怎么把呼吸调匀了再继续。
他发现，当“摸”不再是盲目的抓取，而带上一点觉察，日子就有了质感。当“操”不再是被动的应付，而试着带上一点主动的打磨，那股烦躁的无力感就淡了些。活儿还是那些活儿，但滋味不一样了。就像揉面，光使蛮力不行，你得感受面团的筋道，体会发力的分寸，这面才能揉得光，蒸出来的馒头才暄乎。
老张现在偶尔还会跟同事抱怨累，但眼神里那层灰好像淡了。他渐渐觉得，“日日摸日日操”或许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，谁也逃不开。关键可能在于，你以什么样的心神去摸，又以什么样的心气去操。是浑浑噩噩地被日子推着走，还是能在这一摸一操之间，给自己找到那么一点掌着舵的感觉。这感觉，不大，但挺实在。
日子嘛，不就是这么回事。你摸它，它操练你。但总得在里头，找到一点属于自己的、不机械的温热劲儿。你说是不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