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摸人人操人人喊
人人摸人人操人人喊
前阵子回老家，赶上村里办白事。灵堂外头乌泱泱站满了人，管事的老叔扯着嗓子喊：“张叁，去东头借几张板凳！李四，带俩人把棚子支稳当点！王五，你家蒸笼等下抬过来！”被点到名的，嘴里“哎”一声，小跑着就忙活去了。没被点到的，也自觉地找活儿干，搬搬桌子，烧烧开水。整个场面，像一台突然启动的老机器，虽然吱呀作响，但每个齿轮都卡在了该在的位置上。
我蹲在墙角看着，心里忽然就冒出这个念头：这不就是“人人摸人人操人人喊”么？当然，这话得往白了说。这里的“摸”，不是真伸手去碰，而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接触、协作和帮衬。你摸清了我的难处，我摸透了你的脾气，彼此心里有本账，手上就有分寸。谁家有事，不用挨家挨户去求，一个风声放出来，大伙儿的手就都“摸”过来了，该出力的出力，该凑物的凑物。
那“操”呢？在这儿也不是啥粗话，而是实实在在的“操持”“操办”。光“摸”着不动弹不行，得动手。就像那白事，光嘴上安慰两句顶啥用？你得去搭把手，去操办具体的事。桌椅板凳、碗筷杯盘、迎来送往，哪一样不是实实在在“操”出来的？这种“操”，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，它把松散的人情给捏紧了，把虚浮的话给落到了实地。
最难的是“喊”。这可不是瞎嚷嚷。你得会“喊”，在恰当的时候，喊对的人，喊出大家都认的理儿。就像那位管事的老叔，他在村里辈分不算最高，但为啥能一呼百应？因为他“喊”得在理，“喊”得公道。他分配活计，心里揣着公平，眼里看着每个人的长处。这种“喊”，是一种核心的凝聚力，能把四面八方“摸”过来、“操”起来的力量，拧成一股绳。
现在很多时候，感觉这种味儿淡了。大家住进了高楼，关上门就是自己的天地。邻居姓甚名谁可能都不知道，更别说“摸”清彼此了。遇到事儿，第一反应可能是找手机、找软件、找专业公司，而不是敲开隔壁的门。人与人之间那种基于熟稔和信任的“摸”与“操”，好像被一层透明的膜给隔开了。
有时候在网络上，倒是挺热闹，“喊”声震天。可那种“喊”，常常是各喊各的，情绪发泄多于解决问题，声音虽大，却难以形成合力。这边刚“喊”要互助，那边可能就为一点分歧吵翻了天。少了线下那种实实在在的“触摸”和共同“操持”的经历，那“喊”出来的声音，总让人觉得有点飘，落不到共同的实处上。
说这些，不是一味觉得老的好。过去那种方式，或许琐碎，或许有它不便的地方。但那种人与人之间通过具体事务联结起来的紧密感，那种不用明说就能达成的协作默契，那种在“摸爬滚打”里建立起来的信任，确实是冷冰冰的流程或热烘烘的网络争论难以替代的。它就像一块老旧的粗布，磨皮肤，但结实、透气。
我在想，我们能不能在现在的生活里，也找到一点这种“摸、操、喊”的精神呢？也许是在小区的业主群里，不只抱怨，而是真的站出来，一起“操持”着解决一件公共事务；也许是在工作里，不只是流程对接，而是能更真切地“摸”到同事项目的难处，主动搭把手。让那种基于共同行动产生的理解和信任，慢慢回来一点点。
灵堂那边的声响渐渐小了，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。人们散坐在院子里，抽着烟，低声说着话，脸上有种共同的疲惫与平静。那种平静，来自于一件艰难的事被大家合力扛过去了。这大概就是“人人摸人人操人人喊”最终指向的东西吧：一种不喧嚣的温暖，一种共同扛事后的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