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兰小妹24小时喝茶,普兰姑娘全天饮茶时光
清晨六点,当第一缕阳光刚爬上普兰县的雪山尖,阿佳家的酥油茶壶已经咕嘟咕嘟冒着白气。这位被大家亲切称作普兰小妹的藏族姑娘,正盘腿坐在卡垫上,往木茶碗里斟入琥珀色的茶汤。她笑着说:"我们这儿有句话,一天不喝茶,浑身都发慌。"
窗台上晒着风干的茶叶梗,那是去年从墨脱换来的老茶砖。阿佳的手指灵活地捻着一把核桃木茶勺,勺柄被岁月磨得发亮。她记得小时候看外婆煮茶,总是要加一撮盐、几粒花椒,现在年轻人虽然也爱喝甜茶,但老祖宗传下来的咸茶方子从来没丢。
午后茶香飘满院
正午的太阳晒得石阶发烫,叁个邻居端着自家的茶碗溜达进来。穿紫藏袍的卓玛刚挤完羊奶,身上还带着草场的气息。她们围坐在核桃树下,也不多说话,就听着茶在喉里咕咚咕咚的响动。有个大姐突然说起年轻时背着茶砖翻山越岭的经历,茶碗里晃动的倒影中,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骡马队扬起的尘土。
下午叁点是茶馆最热闹的时候。转经回来的老人们习惯来这儿歇脚,木楼梯被踩得咯吱作响。跑堂的次仁抱着半人高的铜壶在桌椅间穿梭,茶壶嘴系着的红布条像只蝴蝶在飞。后厨的竹匾里晾着当季采的野菊花,明天这些金黄的花瓣就会飘进某位老人的茶碗里。
暮色渐浓时,阿佳在炉边煨着一壶特别的药茶。去年冬至采的岩玫瑰还剩最后一把,配上当季的沙棘果。她丈夫在县中学教语文,常打趣说这家茶馆就像个小型文化站,承载着普兰人二十四小时喝茶的日常。这话不假,你看墙角的电视正放着藏戏,几个年轻人却在刷手机,古老的饮茶习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融进了现代生活。
夜深了,月光给茶壶镀了层银边。明天第一批客人推门时,壶底的火苗还会这样跳动着,就像过去千百个寻常的日子。茶馆梁上悬着的风铃轻轻响了叁下,晚风里飘着若有若无的茶香,陪着这座小城继续做个温润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