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光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附近低价情感故事
那家面馆藏在明光路斜对面的巷子里,总在晚上十点后亮起暖黄的灯。我第一次遇见她,就是因为错过了末班车。
“招牌牛肉面,加个蛋。”我搓着手在门口跺脚,十一月的老北风刮得人脸生疼。她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,从厨房探头应了声,声音软软的。
面端上来时,我正盯着钱包里最后两张百元钞发愁——刚交完房租,这是我接下来半个月的饭钱。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镜片,她轻轻放下筷子:“天冷,送了你一碟泡菜。”
可能就是那碟泡菜开始的吧。后来我常去,总是挑最便宜的素面,她也总是“刚好”多做些浇头。有次我忍不住问:“你们生意这么好,怎么不开个正式门店?”
她擦桌子的手停了停,笑得有点勉强:“我爸留下的店,舍不得搬。”
那晚的暴雨和两百块钱
记得特别清楚,是个周五晚上,暴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。我浑身湿透冲进店里,却看见她蹲在墙角收拾碎碗——几个醉汉没付钱就走了,还打翻了她刚包好的饺子。
“别用手捡!”我赶紧去找扫帚,回来时看见她在抹眼睛。那天我做了件特蠢的事,把攥了好久的那两百块钱塞给她:“先、先垫着...”
她盯着桌上皱巴巴的钞票,突然笑出了声:“你这人真怪,自己天天吃素面,倒有钱借给别人?”
后来她告诉我,那晚她原本打算关店去南方打工的。
现在面馆还开着,只不过招牌换了“牛肉面+饺子”的字样。她还是总说我:“当初要不是看你可怜,谁要你那两百块啊。”但我知道,她抽屉里一直放着那张褪色的钞票,用透明胶带仔细贴好了撕破的角。
巷子口的迎春花又开了,我们坐在店门口剥新蒜。她突然说:“其实那晚我买了去广州的车票。”我转头看她,她眼睛亮晶晶的,“后来把票退了——退票手续费刚好二十,你说巧不巧?”
暮色渐渐漫进来,灶上的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泡。这大概就是明光附近200块钱的爱情吧,像那碗总是烫嘴的汤面,普通,但暖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