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泄火的小巷子,襄阳消愁的老街巷
这条小巷子藏在襄阳城东头,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巷口老槐树下总有几个大爷摇着蒲扇下棋,楚河汉界杀得正酣时,总会传来熟悉的吆喝:“豆腐脑——热乎的!”
巷子深处有家剃头铺,老师傅的推子声嗡嗡响了叁十年。街坊们都习惯来这儿坐坐,不光为了理发。老张上周被单位辞退,闷着头进来剃了个寸板。推子推过发茬时,老师傅慢悠悠说:“人呐,就跟这头发似的,剃光了还能长。”老张对着镜子摸摸青头皮,突然就笑了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傍晚时分,巷子就活泛起来。修鞋摊的王婶边纳鞋底边跟人唠家常,烧饼炉子里蹦出芝麻香。刚下班的小年轻拎着公文包拐进巷子,总要在这家襄阳泄火的小巷子尽头的老面馆停一停。热干面淋上红油,吸溜着吃完,额角冒出细汗,一天的烦闷好像都随着热气飘散了。
面馆老李常说:“咱这巷子像口砂锅,文火慢炖着日子。”去年他女儿高考落榜,整条巷子都跟着操心。卖藕汤的刘奶奶教她熬汤,修自行车的赵叔给她找复读资料。今年姑娘考上师范,老李在店门口挂了叁天八折招牌。
巷子中段有口老井,井台被绳索勒出深痕。清晨打水的人排着队,水桶碰撞声像晨曲。住井边的陈爷爷每天擦洗井台,他说这井水甜,能照见人影儿。孩子们总爱扒着井沿数倒影,被大人拎着耳朵拽开时,留下一串清脆的嬉闹声。
前阵子旧城改造,听说要拆这片巷子。街坊们连着几晚聚在井台边,没人高声喧哗,就静静坐着。月光洒在青石板上,像铺了层盐。后来规划调整,巷子保住了,那晚井台边的搪瓷缸碰得格外响。
老街巷的日常
雨天是巷子最安静的时候。雨滴顺着瓦檐串成珠帘,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。这时候最适合来碗襄阳消愁的老街巷尽头的黄酒,配一碟卤豆干。酒是自家酿的,温在炭炉上,呷一口能从喉咙暖到胃里。
开杂货铺的吴姐总在雨天记账,算盘珠响得噼里啪啦。她丈夫走得早,一个人把闺女供到大学。去年女儿带着外孙回来,小家伙在巷子里学步,摔了跟头也不哭,抓起半块青苔就往嘴里塞,逗得整条巷子都乐。
巷尾那棵歪脖子枣树今年结得特别密,孩子们天天仰着脖子数。老孙家双胞胎偷摘被打手心,哭得震天响。第二天每家门口都出现一小篮红枣,用新鲜的桑叶垫着。至于是谁放的,成了巷子公开的秘密。
冬天清晨,家家户户窗玻璃上都结着冰花。卖煤球的叁轮车碾过霜花,留下两道车辙。王奶奶总在这时生起炉子,烤红薯的香气能把整条巷子唤醒。她常说:“日子再难,闻见烤红薯味就觉得踏实。”
如今巷子里的年轻人大多搬去了新城,但逢年过节还是要回来走走。摸摸井台的青苔,听听推子声,吃碗浇了臊子的热干面。他们说奇怪,在别处憋着的委屈,拐进这条襄阳泄火的小巷子就消散了大半。或许就像老剃头匠说的,这条巷子从来不是逃避的地方,它只是教会人怎样和日子和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