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梁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百元一回
站前巷口的烟火气
那天路过吕梁火车站,突然想起朋友提过一嘴的站前小巷。反正离发车还有两小时,我就拖着箱子往西边巷子深处走。刚过转角,空气中突然飘来烤红薯的甜香,混着油泼辣子的焦香,耳边顿时热闹起来——叁轮车的铃铛声、小吃摊的吆喝声、行李箱轮子碾过水泥地的咕噜声,全都搅和在一起。
巷子窄得很,两边的旧楼房几乎要贴到一块儿。二楼晾着的衬衫还在滴水,底下炒锅刺啦一声,惊起几只麻雀。我正盯着电线杆上层层迭迭的小广告出神,有个系围裙的大姐从面馆探出头:"师傅,进来吃碗面嘛,十块钱管饱!"她身后那口大锅冒着白蒙蒙的蒸气,突然就让我想起老家县城的汽车站。
走着走着,发现巷子深处别有洞天。五金店隔壁藏着个裁缝铺,老式缝纫机踩得嗒嗒响;再往前是剃头摊子,老师傅拿着推子正在给客人修鬓角。最让我惊讶的是修鞋摊旁的小黑板,粉笔写着"补鞋二十,擦鞋五块",旁边居然贴着共享单车的二维码。这种新旧交织的景象,倒比火车站大厅的锃亮地砖更让人踏实。
在煎饼摊前排队时,听见两个拉行李箱的年轻人在商量。"刚才那黑车司机非要五十",戴鸭舌帽的男生边扫码付款边抱怨,"早知道像上次那样走到巷口,坐小巴才五块钱。"他的同伴突然压低声音:"不过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吕梁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的服务..."卖煎饼的大爷突然重重咳嗽两声,那俩人立刻噤声,接过煎饼匆匆走了。
我握着热乎乎的煎饼愣在原地。这话没头没尾的,倒让我想起叁年前在郑州火车站转车,也遇见过类似的场景。当时有个神色慌张的妇人挨个问"要不要休息",带我到巷子里的家庭旅馆,推开铁皮门才发现是麻将馆。最后给了五十块茶水钱才脱身,那经历现在想起来还膈应。
天色渐渐暗了,巷子里的灯牌接二连叁亮起来。水果摊的橘色灯光照得西瓜格外诱人,网吧的荧光蓝映在年轻人疲惫的脸上。我在公用电话亭边看见个蹲着吃盒饭的农民工,脚边蛇皮袋鼓鼓囊囊的,他突然对着手机提高嗓门:"明天就寄钱回去!这儿旅店太贵,我在车站长椅将就一宿..."话音未落,巷子尽头传来广场舞的伴奏声,是首很老的网络情歌。
折返时又经过那家十元面馆,发现招牌右下角还有行小字"免费加面"。穿火车站制服的小伙子正吸溜着面条,额头都是汗珠。大姐提着铝壶给他添面汤,顺口问:"今晚夜班?"小伙子含糊应着,眼睛始终没离开手机里的足球赛。这种寻常的温暖,突然让我觉得,或许每条火车站附近街巷百元一回的传闻背后,藏着更多这样的十元温情。
回到候车室的时候,尝贰顿屏正显示列车晚点通知。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气声,有个抱小孩的妇女开始翻找钱包。我望着玻璃窗外那条巷子闪烁的灯火,突然明白为什么明知道车站里有快餐店,很多人还是愿意拖着行李往巷子里钻——或许不只是为了省几十块钱,更是想在那片略显凌乱的烟火气里,找到点儿类似"在路上"的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