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扒开让男生诵
女生扒开让男生诵
小城里有个老书店,门脸不大,书堆得快要溢出来。店主是个姓林的姑娘,我们都叫她小林。她有个古怪的规矩:每周日下午,店门口会贴出一张纸,上面就一句话,是某本书里的段落。谁要是能站在门口,一字不差地大声诵读出来,就能免费把书带走。
这规矩传开后,来看热闹的人不少,但真敢开口的却没几个。你想啊,在人来人往的街上,捧着一本书大声念,多少有点难为情。尤其是年轻人,脸皮薄,张不开嘴。小林就坐在玻璃窗后头,安安静静地整理她的书,也不催促。
有个常来的男生,叫阿哲,是个大学生。他看中了一套绝版的诗集很久了,价格不菲。那周日下午,小林贴出的句子,恰好就出自那套诗集。阿哲在门口攥着那张纸,手心都冒汗了。他来回踱步,嘴唇动了又动,声音却卡在喉咙里,比蚊子哼哼还轻。周围已经有几个熟面孔在善意地哄笑了。
小林这时从店里走了出来。她没说话,只是走到阿哲旁边,伸出双手,轻轻“扒开”了面前那两摞挡道的旧书箱,清出一小片面对街道的空地。这个动作干脆利落,像是为他推开了一扇门。然后她退到一边,眼神平静地看着阿哲,那意思是:地方给你清出来了,舞台是你的了。
阿哲脸涨得通红。他看着小林为他“扒开”的那条“路”,又看看手里诗集的句子,忽然吸了一大口气。他不再看周围人的脸,目光定定地落在纸页上,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和那些文字。
“我如果爱你——”他的声音起初有些发颤,但第一个字冲出口,后面的便跟着涌了出来,“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,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响,越来越稳。舒婷的《致橡树》,一句接一句,像溪流一样淌过老街。哄笑的人不知不觉静了下来,路过的老人放慢了脚步,连趴在对面屋檐上的猫,都好像竖起了耳朵。那一字一句的“诵读”,不再是尴尬的表演,倒像是一次真诚的交付,把文字里的筋骨和温度,都喊了出来。
最后一个音节落下,街上安静了一瞬,随即响起零星的掌声。阿哲这才像从梦里醒来,有点不知所措。小林已经把那套诗集包好,递到他手里。“书归你了,”她笑了笑,“诗,也归你了。”
后来我问小林,当时怎么想到去挪那个书箱。她正给一本旧书掸灰,头也没抬:“你没觉得吗?有时候人不敢‘诵读’,不是怕文字,是怕周围那堵看不见的墙。我也就是把有形的障碍挪开一点,无形的,得他自己跨过去。”
原来,“女生扒开”的,或许不只是几箱书,更是那种绷着的、畏缩的心境。而“让男生诵”的,也不仅是几行诗,是让他找到自己声音的那份勇气。老书店的规矩还在继续,那条街上的诵读声,也渐渐多了起来。有人念小说,有人念信,有人念食谱。声音各不一样,但都挺响亮。因为大家都知道,那里有个清出来的角落,和一个愿意倾听的读者。
书页静默,但人的声音能让它活过来。有时候,我们缺的,或许就是那一点被“扒开”的缝隙,和一个敢于把世界读给自己听的契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