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栖霞小巷情缘何处寻

发布时间:2025-12-23 07:05:51 来源:原创内容

栖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

推开老茶馆的木格窗,刚好能看见阿婆在青石板上晾晒柿饼。金黄的果脯在竹匾里铺开,像把秋天最后的阳光都收拢在这条窄巷里。她手上不停,眼睛却总望着巷口那棵老槐树,仿佛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人。

“阿婆,您说这栖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啊?”我捧着温热的茉莉花茶,终于把憋了许久的问题抛出来。巷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,上周连开裁缝铺的小陈夫妇也搬去了新城。阿婆笑了笑,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抚过柿饼:“你往巷子东头走,看看老周修鞋铺的门槛。”我这才注意到,他家木门槛中间竟有道深深的凹痕。

修鞋的老周正在给一双女式皮鞋换底,锤子起落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。那道凹痕是他四十年如一日坐在同个位置磨出来的。“当年我媳妇儿总嫌我鞋修得慢,”他抬头时眼角的鱼尾纹都带着笑意,“现在她走了,我倒想把每双鞋都修得再慢些。”说着从工具箱底层摸出张发黄的照片,照片里扎麻花辫的姑娘正弯腰给他系鞋带。原来栖霞小巷情缘何处寻,就藏在被岁月打磨光滑的木纹里。

往巷子深处走,墙角的牵牛花开得正盛。二楼阳台突然传来争吵声,接着是摔门而出的年轻男孩。住在对门的李老师正在侍弄花草,见状只是摇头:“现在年轻人谈恋爱,像点外卖要求叁十分钟送达。”她记得叁十年前和先生刚搬来时,两人为省钱合租阁楼,冬天共用一盆热水泡脚,“那时觉得栖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?原来都在对方冻红的脚趾头上”。

桂花香里的约定

最让我惊讶的是巷尾废品站的老赵。他总在整理旧书时格外小心,有时对着本泛黄的诗集能发半天呆。后来才知他年轻时在这条巷子遇见过同样爱诗的姑娘,两人总在桂花树下交换书籍。后来姑娘随家人南迁,临别前说会回来找他。“我守着废品站,是因为这里能收到最多旧书,”老赵从《拜伦诗选》里抽出一片干枯的桂花,“万一哪天收到她捐的书呢?”

暮色渐浓时,我绕回老茶馆。阿婆正在收柿饼,突然指着槐树下:“你看。”树身上刻着模糊的字迹——1978年,建业和素芬在此结发。原来阿婆等的不是别人,正是叁十年前在树下为她刻字的恋人。他参军后再没回来,可槐树年年都发新芽。

走出巷口前,我遇见先前吵架的年轻男孩。他手里拎着热腾腾的生煎包,犹犹豫豫地往巷子里走。“她最喜欢这家的馅料,”男孩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该多让她说说话的。”月光落在他略显稚嫩的肩膀上,我突然明白,栖霞小巷情缘何处寻从来不是需要寻找的答案。

巷子口的灯一盏盏亮起来,把斑驳的墙影拉得很长。或许真正的爱情就像老周门槛的凹痕,需要经年累月的相守才能留下印记;又像阿婆等待的柿饼,需要足够耐心的晾晒才能酿出甜味。当这座城市的高楼越盖越多,幸好还有这些弯弯曲曲的巷子,替我们收藏着时光里最温柔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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