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模人人操人人
人人模人人操人人
前阵子回老家，饭桌上亲戚家的小孩抱着手机不撒手。他妈埋怨，说这孩子一天到晚就爱模仿那些短视频里的网红，说话腔调、动作手势，学得一模一样。我笑着看那孩子，他正对着屏幕，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很“酷”的表情。那一瞬间，我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个有点绕口的词儿：人人模人人操人人。
这话听起来有点怪，是吧？但细想一下，咱们现在的生活，不就在这个圈子里打转吗？“模”，是模仿，是那个被观看、被复制的模板。“操”，是操作，是摆弄，也是那股子不由自主的劲儿。我们既是那个模仿别人的人，又在不知不觉间，成了被别人模仿、甚至被无形之手“操作”着的对象。这角色，随时都在互换。
你看啊，早上睁开眼，手机里推送的“精致生活”模板就来了。早餐该怎么摆盘，衣服该怎么搭配，甚至周末该去哪里打卡。我们照着模子，去经营自己的朋友圈，拍出九宫格，收获点赞。这个过程里，我们“操”弄着自己的形象，努力向某个模板靠拢。可你想过没有，你奋力模仿的那个模板，或许也只是在模仿另一个更虚幻的标杆。那个最初的标准，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？好像谁也说不清。
这还不是最关键的。更微妙的是“操”这个字。我们以为自己在主动选择，在掌控生活。选择看什么，买什么，相信什么。可平台算法比你更懂你，它悄悄记录你的每一次停留、每一次点赞，然后源源不断地给你推送“你可能喜欢”的内容。你看得越多，它喂得越准。慢慢地，你的视野被收窄了，困在了一个由偏好构筑的信息茧房里。你以为你在浏览世界，其实是世界经过精密计算后，投喂给你的一小部分。这算不算一种温柔的“操作”？
于是，一个循环形成了。有人制造了模板和流行，大量的人去模仿和追随，这些模仿的行为数据又被收集起来，分析提炼，催生出新的、更抓人眼球的模板，再来引导下一轮的模仿。我们既是燃料，也是乘客，在这趟高速行驶的列车上，有时候都分不清是自己想下车，还是被惯性推着往前走。
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。举个简单的例子，就说过年群发的祝福短信吧。最早大家还自己编几句话，后来流行起段子，再后来是精美的图文模板。现在呢？可能连找模板都省了，直接来个表情包。我们的表达方式，是不是也在这种模仿中，变得越来越趋同，越来越省事，也越来越……淡了味道？
那是不是就无解了？倒也不必这么悲观。意识到这个“模”与“操”的循环，本身就是破局的第一步。当你再看到那些光鲜的模板时，或许可以多想一秒：这真的适合我吗？我开心的源头，是来自模仿到位后的点赞，还是来自内心真实的满足？偶尔不妨主动打破一下算法推荐，去逛逛自己不熟悉的领域，让视野透透气。
说到底，生活不是一场精确的复刻游戏。它的魅力，恰恰在于那些模板无法框定的部分：一时兴起的散步，不合时宜的真话，笨拙却真诚的亲手制作。在“人人模人人操人人”的浪潮里，守住一点“我之所以为我”的笨劲儿和野生气，或许才是我们对抗同质化的最好方式。模板永远在变，但那个会思考、会质疑、会创造不一样痕迹的自己，一直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