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1跟0做的视频
两个1跟0做的视频
你肯定刷到过这样的视频吧？画面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两个“1”和一个“0”，安安静静地躺在纯色背景上。没有解说，没有炫技，甚至连个像样的动画都没有。手指一滑，可能就过去了。但我偏偏停住了，盯着看了整整一分钟，心里头冒出个问号：这玩意儿，到底算不算视频？它想说什么？
说它是视频，好像有点勉强。它太“贫瘠”了，贫瘠到像是创作者偷了懒，随便打了几个字符就上传了。可你说它没内容吧，那叁个符号又分明在盯着你看，看得你心里发毛。两个“1”，一个“0”。这组合太熟悉了，不就是我们天天泡在里面的那个二进制世界最基础的砖瓦吗？一切的绚烂应用，一切的信息洪流，追根溯源，不就是由这“1”和“0”像搭积木一样垒起来的？这么一想，这个“视频”忽然就变得有点哲学意味了。
我们每天看的是什么？是高清大片，是精彩剪辑，是博主们费尽心机制造的视觉盛宴。那些画面，是无数个“1”和“0”经过精密排列组合，再通过复杂算法解码，最终呈现给我们的幻觉。我们享受着结果，却从来没见过，也想象不出它们最初的模样。这个视频，像是一下子把盛宴的“食材”原封不动端到了你面前——看，这就是源头。它粗暴地揭开了数字世界的底裤，让你看到它最朴素，甚至有点丑陋的本来面目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积木。我们能搭出城堡、飞机，但撒在地上的，终究还是那一块块颜色单一的塑料方块。“1”和“0”就是数字世界的塑料方块。这个视频的创作者，或许是个极简主义的程序员，也可能是个无聊到发慌的艺术家。他不想给你看城堡，他只想把叁块最基础的积木扔到你面前，然后沉默。这种沉默，反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张力。它不告诉你答案，它只抛出问题，逼着你去完成剩下的解读。这算不算一种高级的互动？
有人可能会说，这不就是故弄玄虚嘛。一堆代码，谁看不懂？但我觉得，它的有趣之处恰恰就在这里。在信息爆炸的时代，我们习惯了被喂食，被灌输，被精准地推送我们“可能喜欢”的内容。而这个视频，它拒绝讨好，拒绝解释，甚至拒绝成为一个合格的“商品”。它像一个数字时代的禅宗公案，用最极简的形式，戳了戳我们对“内容”的固有认知。
我们是不是已经被惯坏了，认为没有流畅转场、没有黄金叠骋惭、没有信息增量的东西，就不配被称为“视频”？这个由两个“1”和一个“0”构成的小东西，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我们被驯化的审美和阅读习惯。它在问：当剥离所有华丽的外衣，内容本身，还能剩下什么？信息的本质，是否就藏在这最简单的二进制符码里？
我关掉这个视频，继续往下刷。果然，接下来又是熟悉的搞笑片段、美食教程、热点新闻。世界恢复了它应有的“热闹”和“丰富”。但脑海里那叁个字符的影子，却好像一时半会儿散不去了。它们像个冷静的旁观者，站在所有繁华影像的背后。以后每当我再点开一个制作精良的视频，或许偶尔会走一下神，想起那简单的“110”。它提醒我，眼前这流动的光影盛宴，其基石，或许就只是屏幕上那叁个沉默的符号所代表的无尽排列可能。这想法挺奇妙的，不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