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行长将她双腿分得更开
张行长将她双腿分得更开
老张当行长有些年头了，行里的人都习惯这么叫他。那天下午，信贷部的门虚掩着，里头传出压低嗓门的说话声，断断续续的，听不真切。我正好送文件路过，没想偷听，可里头突然安静了那么几秒，随后是老张那副惯常的、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语调，不高，但字字清楚：“这事儿，得把格局打开。”
我脚步顿了顿。这话我太熟了。每次行里遇到棘手的项目，或者谁的报告写得让他不满意，他总会敲敲桌子，冒出这句口头禅。“把格局打开”，意思大概是别盯着眼前那点芝麻绿豆，眼光放长远，思路要开阔。可这会儿，用在这儿？我摇摇头，继续往前走，心里却莫名地画了个问号。
后来才隐约知道，那天下午，信贷部的小李在做一个本地老牌家具厂的续贷申请。厂子有些年头了，设备旧，产物也还是那些老样式，市场越来越窄。按着往常那些硬邦邦的条条框框看，风险确实不小。小李的初版报告，估计写得保守，给否了。
几天后，我看到了那份重新提交的报告。嘿，还真不一样了。里头没只算厂房机器值几个钱，倒是花了大篇幅去写那个老师傅的手艺，写他们厂早些年出口过的辉煌，甚至分析了现在年轻人里渐渐兴起的“复古风潮”。报告最后提了个方案，不是简单续贷，而是建议拿出一部分资金，帮厂子改造个小展厅，搞线上定制，把那“老手艺”当成个亮点来经营。
我一下子明白了老张那句“把格局打开”的分量。他让小李“打开”的，哪是别的，是看问题的那个视野，是解决问题的那条思路。死盯着财务数据和抵押物，那是把路走窄了；看到手艺背后的品牌价值，看到传统在新潮流里的可能性，这才是把路走宽了。这就像…就像原本紧紧并拢、拘束着的两条腿，猛地向前后舒展开，站成了一个更稳当、能迈开步子的弓步。
这事儿在行里慢慢传开了，当然，传的是那个家具厂后来真的慢慢有了起色。大家再讨论难题的时候，“格局”这个词冒出来的次数明显多了。我发现，老张这招厉害。他不直接告诉你答案，而是逼着你换一个姿势，换一个角度看世界。视野一换，天地宽窄，真的就不一样了。那些看似无解的死结，有时候就差这么“打开”一下。
再后来，我也遇到了自己的坎儿。手里一个客户，想贷款搞生态养殖，想法挺好，但前期投入大，回报周期长得让人心里发虚。我的报告改了叁稿，自己都不满意，总觉得哪里堵着。那天，我硬着头皮去找老张。
他听完我的絮叨，没看报告，反而问了我一句：“你说，城里人现在周末最爱往哪儿跑？”我一愣。他端起茶杯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不是商场，是郊外，是农家乐，是能亲手摘个果子、看看真正青山绿水的地方。他们买的只是鸡蛋鱼肉吗？”
我坐在那儿，忽然觉得脑子里“咔哒”一声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推开了。回去后，我把报告重写了一遍，标题改成了《对于打造“沉浸式田园体验”农场的信贷方案》。我不再只算养多少鸡、种多少菜，而是开始算距离城区车程，算家庭亲子活动的潜力，算“生态体验”这个概念的附加值。报告交上去，心里竟然有点畅快。
你看，这就是“打开”的力量。它不是什么玄乎的大道理，就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思维转换。当我们的思维习惯并拢双腿、规规矩矩地立正时，往往只能待在原地；而当你敢于把它分开，前后站稳，你才真正有了行动的根基，有了向前探索的可能。这或许就是老张这么多年，能让行里总有些新气象的秘诀吧。他推开的，从来都不只是报告上的几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