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梦梦挑战最黑最大
吴梦梦挑战最黑最大
这事儿说来有点玄乎。吴梦梦是谁?你可能不认识,但她在我们那片儿,可是个出了名的“挑战王”。不是那种网上博眼球的挑战,是她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。这回她撂下话,说要挑战“最黑最大”。听到这词儿,街坊邻居都乐了,最黑最大?啥玩意儿啊这是?
其实吧,说的是镇子西头老仓库里那台织布机。那家伙,年纪怕是比咱爷爷还大,通体被岁月和机油浸得乌黑发亮,在仓库最里头杵着,像头沉默的巨兽。纺锤大得惊人,据说早年是镇上纺织厂的“功勋机”,后来厂子倒了,它就闲置下来,再没人碰过。机器嘛,久了不动,就成了传说,都说它“脾气怪”,黑黢黢、沉甸甸的,带着股子没人敢碰的劲儿。这就是吴梦梦说的“最黑最大”。
她为啥盯上它了?用她的话说:“东西摆在那儿,像个心结。它黑,是蒙了尘;它大,是没人敢接手。我看着它,就觉得该让它再转起来。”听听,这想法够实在,也够愣的。可她就是这脾气,认准了,十头牛拉不回。
挑战开始了,那可真是……一言难尽。头一关,就是清地方。仓库积了半尺厚的灰,蜘蛛网都快织成帘子了。她一个人,扫把、抹布、水桶,吭哧吭哧干了整整一个礼拜。那机器上的陈年老垢,硬的跟铁似的,得用特制的工具一点点刮。那段时间,她整个人也跟从煤堆里捞出来似的,只剩俩眼珠子还亮着光。
这还只是表面功夫。真正的硬骨头,是让这老家伙“活”过来。机械结构复杂,很多零件都锈死了,传动皮带也老化得不成样子。吴梦梦呢,一不懂机械,二没图纸,全凭着一股子钻劲。她去找镇上退休的老技工请教,自己抱着机械手册硬啃,对着机器一琢磨就是大半天。零件锈死了,她就滴润滑油,用小锤轻轻震;找不到合适配件,她就自己琢磨着用土法子修补替代。那专注劲儿,仿佛全世界就剩她和这台沉默的黑色巨兽。
最让人捏把汗的是调试。接通电源那天,围了不少人,都屏着呼吸。第一次启动,机器只沉闷地“嗡”了一声,就没了动静。第二次,几个齿轮艰难地转了小半圈,发出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听得人牙酸。吴梦梦也不气馁,关了电,又钻到底下去看。失败,调整,再失败,再调整……这个过程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回。有人劝她:“算了吧,梦梦,这老古董,不行了。”她抹一把脸上的油污,笑笑:“再试试,我觉得它‘醒’了。”
你还别说,转机还真让她等来了。那是一个傍晚,夕阳从仓库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,正好照在那擦拭得泛出暗光的黑色机身上。她再次合上电闸。这一次,没有刺耳的噪音,先是低沉的、缓慢的“咔哒”声,接着,像是沉睡了多年的筋骨被缓缓抻开,巨大的纺锤开始平稳地转动,越来越顺畅,发出均匀而有力的“哐当、哐当”声。声音浑厚,充满了整个仓库,仿佛一颗古老的心脏重新开始了搏动。
那一刻,没人欢呼,大家都有些愣神。吴梦梦就站在那台重新轰鸣的、最黑最大的织布机旁边,背挺得笔直。她没说话,只是看着那些重新咬合、旋转的齿轮,看着纺锤牵引着纱线,仿佛看到了时光倒流,又看到了某种新的东西正在生成。挑战成功了吗?好像成功了,机器转了。但对她而言,或许成功不在于此,而在于她真的“接手”了,把那看似不可逾越的“黑”与“大”,变成了手下驯服的、充满生命力的节奏。灰尘拂去了,锈迹擦亮了,恐惧也就消失了。老机器的新生,有时候,缺的或许不是技术,而是一个像吴梦梦这样,敢去“碰一碰”的,实在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