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色火车站附近站街,周边街巷闲步

发布时间:2025-11-06 11:38:42 来源:原创内容

百色火车站附近站街的光影

傍晚五点半,火车站钟楼的剪影斜斜地投在柏油路上。我站在出站口对面的便利店屋檐下,看着晚高峰的人流像涨潮般漫过街道。电动车铃铛声、小贩吆喝声、行李箱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,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竟让人莫名安心——是那种市井特有的鲜活气。

顺着站前广场往右拐,有条老巷子。巷口修鞋匠正低头给高跟鞋换底,锤子敲打鞋跟的节奏不紧不慢。再往里走,五金店门口挂着成串的钥匙坯,在夕阳里闪着铜色光芒。卖糍粑的大姐认得我,隔着两叁米就招呼:“今天芝麻馅卖完了,花生馅的行不?”这种熟稔的对话,往往比地图导航更能标记某个地方的坐标。

巷子中段有家开了二十年的剪发铺子,红色转灯蒙着薄灰。老师傅边给客人修面边和邻居下象棋,剃刀在脸上游走的间隙,还能抽空喊声“将军”。我突然想起童年镇上的理发店,也是这样的木头转椅,这样的肥皂水味道。这些散落在城市褶皱里的老手艺,就像隐形的锚点,把飞驰的时光轻轻拽住片刻。

穿过巷子走到后街,景象忽然开阔。新修的社区菜市场亮着明晃晃的灯,穿睡衣的妇人拎着青菜与鱼贩讨价还价。生鲜区的瓷砖地面泛着水光,空气里有活鱼的腥气、熟食摊的卤香,还有水果摊切开的菠萝蜜甜香。这种味道组合很奇妙,像把日子掰开揉碎后最本真的气息。

在菜市场转角遇到个卖糖画的老伯,铜锅里熬着琥珀色的糖浆。他说原来在站前摆摊,后来整治市容才搬来这边。但熟客们总会找过来,有赶火车前特地来买龙形糖画的,说是讨个“出行顺利”的彩头。他手腕轻转间,糖丝便在石板上游走出飞鸟的轮廓。这样的手艺,在火车站周边站街巷弄里静静流淌了十多年。

夜色渐浓时往回走,看见火车站钟楼亮起暖黄灯光。那光晕洒在候车旅客的行李箱上,也洒在路边卖烤红薯的推车铁皮桶上。我突然觉得,所谓车站周边街巷闲步的意味,或许就是在这流动与静止之间找到的平衡。赶路的人带着糖画的甜往远方去,留守的人继续在巷弄里敲打日复一日的节拍。

回到站前广场,那家便利店小妹正在卷帘门前洒水压尘。水花溅湿的地面倒映着霓虹,像把碎星星揉进了人间烟火里。我站在当初的屋檐下回头看,路灯已经次第亮起,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这条从火车站辐射出去的路径,原来藏着比车票终点站更生动的叙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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