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词啊词啊词轻点词啊
啊词啊词啊词轻点词啊
你听见这声音,脑子里先想到什么了?别不好意思,咱都懂。不过这可不是你想的那事儿。这声音啊,是我上周末在巷子口那家老理疗馆里听来的,真切得很,从一位被老师傅按得龇牙咧嘴的老哥喉咙里蹦出来的。
我当时正等着呢,隔着布帘子,就听见那边“嘶——哎哟——”,接着就是一句拖着长音、拐着弯儿的“啊词啊词啊词轻点词老师傅,轻点词啊”。那声音里的滋味,复杂得很,有痛楚,有讨饶,可你仔细品,尾音里还藏着一丝痛快和期待。给我听得,自己肩膀都跟着一紧。
轮到我了。老师傅的手跟铁钳似的,一搭上我肩颈那块硬得跟石头一样的肌肉,我就倒抽一口凉气。他手指头精准地找到那个“结”,不紧不慢地按下去。好家伙,那股酸胀疼麻的感觉,嗖一下就窜到天灵盖,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。“放松,别对抗,”老师傅声音稳得很,“你这都是长期对着电脑,肌肉紧张,气血堵在这儿了。痛,才说明找对地方了。”
这话让我一愣。对抗?对啊,我好像一直在对抗。对抗工作的压力,对抗生活的疲劳,对抗身体发出的各种“不舒服”的信号。我的方式是什么?是硬扛,是贴个膏药糊弄一下,是咬着牙继续僵在电脑前。我以为这是在“坚持”,是在“克服”,从来没想过,也许应该先“接受”,然后“疏导”。
老师傅手下加了点力,那股尖锐的痛感又来了。我学着前面那老哥,试着不把那股劲儿憋在胸口,而是从牙缝里“嘶哈”地放出来。奇怪,当我允许自己感受那份疼痛,甚至用声音去表达它的时候,痛好像没那么可怕了。它不再是一个需要全力抵抗的敌人,倒像是一个在拼命敲门、提醒我注意的信使。
按到最深处,那真是痛得人眼前发白,可紧接着,一种奇异的轻松感,像温水流过冻土,开始从那痛点的中心蔓延开来。那块死死绷了不知道几个月的肌肉,终于在这一按一痛一松之间,软了下来。我长长地、不由自主地“啊……”了一声,这回不是痛呼,是舒坦。
你说这事儿有意思不?我们现代人,讲究效率,崇拜强硬,总觉得喊痛是软弱,放松是懈怠。身体明明已经“紧张”得不行了,发出警报了,我们却选择视而不见,或者用更激烈的方式去对抗它,比如熬夜、乱吃东西、生闷气。这就像河道淤塞了,你不去疏通,反而拼命往里倒更多的水,能不泛滥成灾吗?
老师傅帮我疏通完一边肩膀,我试着活动了一下,那种轻快的感觉,久违了。我突然觉得,我们需要的,或许就是那一下精准的、甚至带着点疼痛的“轻点”。它不是一个停止的信号,而是一个调整力道的提醒。是对生活说:嘿,我知道你很用力了,但能不能换个方式?别光用蛮劲。
工作太“紧”了,能不能稍微“松”一点节奏?关系太“僵”了,能不能试着“软”一点说话?对自己要求太“严”了,能不能允许偶尔“懒”那么一下?这个“轻点”,是给自己一个喘息和调整的缝隙。它不是放弃,恰恰是为了更好地继续。
从理疗馆出来,天都蓝了几分。肩膀松快了,连带着看东西都清爽了。巷子里又传来别的客人隐隐约约的“哎哟”声,我听着,不觉笑了。那声音里,有最直白的身体感受,有对舒适的直接渴求,也有将淤堵释放出去的坦然。
所以啊,下次当你感觉自己或是身边的一切,绷得太紧、快要吃不消的时候,不妨在心里,或者干脆说出来,喊那么一句:“啊词啊词啊词轻点词啊”。这没什么丢人的。这声喊,或许就是改变的起点,是身体和心灵在教你,如何找到那股紧绷与放松之间,最自在的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