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人人操人人干人人
午夜人人操人人干人人
深夜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一张疲惫的脸。老李翻了个身，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。推送的消息一条接一条，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，内容却像流水线上出来的，看着眼熟。他忽然想起小时候，巷子口路灯下，几个邻居摇着蒲扇，东家长西家短，那话里带着体温，带着烟火气。现在呢？好像每个人都在拼命说，又好像什么都没说。
这感觉挺奇怪的。白天，大家穿着各自的“戏服”，在办公室、在饭局、在朋友圈里，扮演着该有的角色。说的话，做的事，像是经过精心校准。可一到午夜，某种东西就松动了。仿佛白天被紧紧拧上的发条，“咔哒”一声，忽然懈了劲。那些白天不敢发的牢骚，悄悄爬上了微博小号；那些纠结的心事，成了深夜里一篇篇只有自己可见的日记。这不是某个人的独幕剧，这是千万人同时登场的，静默的喧哗。
你看啊，有人在这个点晒出一桌空酒瓶，配文“岁月静好”。有人转发着晦涩难懂的文章，大概自己也没细看，只是觉得那标题配得上此刻深刻的自己。更常见的是沉默的大多数，他们浏览，他们点赞，他们用这种方式参与一场无边无际的“夜话”。表面看，是人在操作手机，在干着刷屏的事。可往深里一想，会不会反过来呢？会不会是那些无形的规则、流量的算法、焦虑的情绪，在“操弄”着我们的手指，在“干预”着我们的表达？我们以为自己在主动选择看什么、说什么，但可能，我们只是在一片被精心规划过的精神田野上，进行着规定动作的劳作。
这大概就是现代人的某种“午夜困境”吧。渴望连接，又畏惧真实；急于表达，又失语于套路。我们生产海量的信息，却又被信息淹没。有个词儿，叫“数字劳工”，听起来挺学术，但琢磨一下，不就是这个理儿么？在数据的流水线上，我们不断贡献自己的注意力、时间和情绪，成为这庞大机器运转的一部分。而午夜，这台机器也并未停歇，只是换上了更迷离的灯光。
老李打了个哈欠，准备关掉手机。在按下电源键前，他瞥见一条刚更新的状态，来自一个不太联系的老同学。没有配图，只有一行字：“楼下的桂花居然开了，暗香一阵阵的，差点错过。”老李愣了一下，手指悬在屏幕上。他忽然觉得，这句无关紧要的话，在这信息狂轰滥炸的午夜，像一滴清凉的水。它没有任何目的，不追求赞，也不试图说服谁，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小小的、真实的发现。
他最终没有点赞，也没有评论。只是把手机放在一边，走到窗边，轻轻推开了窗户。初秋的夜风涌进来，带着凉意，也带着远处模糊的、真实世界的声音。也许，打破这种“人人操弄，人人干预”循环的，并不是更激烈的言说，而是偶尔的沉默，是一次向真实世界的微小转身。让那些被算法和情绪精心编排的“表达”，稍微停一停。在人人都在说话的午夜，或许，听见风的声音，反而成了最稀缺的事。
城市依旧灯火通明，无数屏幕依旧在午夜闪烁。老李关了灯，躺回床上。黑夜像一块巨大的海绵，吸收着所有的喧嚣与操劳。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，一切照旧。但至少在这个瞬间，他选择了从那个无形的舞台上，悄悄退场。哪怕，只退场一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