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riter as尿
writer as尿
先别急着皱眉头，觉得这标题不雅。咱们今天就聊点实在的，甚至有点糙的。作家这事儿，有时候真跟那啥……有点像。
你想想看，憋着的感觉是什么？肚子里有东西，咕噜咕噜，胀得慌，念头和情绪在里头翻腾，非得找个出口不可。写作不也常常这样吗？心里头装了太多东西，一段记忆，一股情绪，一个在脑子里打转了好几天的人物，你不把它“排”出来，就浑身不自在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那种非写不可的冲动，跟内急的紧迫感，在生理层面当然天差地别，但在那种“不得不”的劲头上，倒有几分神似。
然后就是找地方的过程。内急的时候，你得找个合适的、私密的、能解决问题的地方。写作呢？你也得找个“地方”。这个“地方”可能是一张安静的书桌，一个特定的文档，甚至只是一种心理状态。你得把自己安顿下来，准备好，才能开始那个“释放”的过程。要是总被打断，或者环境不对，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，东西憋在那儿，就是出不来。
最像的，恐怕还是过程本身。顺畅的时候，那叫一个行云流水，哗啦啦，酣畅淋漓，浑身舒坦。每一个字都落到它该落的地方，心里头那块堵着的大石头，一下子就没了。这种时候，你会觉得通体舒畅，世界都明亮了。这是一种最直接的创作快感，纯粹，不掺假。
但哪儿能老是那么顺呢？更多的时候，是“阻塞”。坐在那儿，半天憋不出一个字，光标一闪一闪，像在嘲笑你。脑子里有，但就是找不到那个准确的词，那个合适的句子。这感觉，就像明明急得要命，却偏偏解不出来，憋得满脸通红，额头冒汗。那种焦虑和挫败，写东西的人谁没经历过？这时候，什么技巧、什么文采都帮不上忙，你就是得跟自己较劲，跟那团乱麻似的思绪较劲，直到某个开关忽然“咔哒”一声打开。
再说说这“产物”吧。尿完一身轻，但回头看看，那也就是人体的代谢废物，冲走了事，没什么好留恋的。写出来的东西呢？有时候回头读读，嘿，觉得还真不错，是自己的一部分精华，值得留下来。可有时候再一看，哎呀，这写的都是什么废话，简直不忍直视，恨不得立刻删掉，就像冲水一样把它从电脑里彻底清除。这种对自己作品的珍爱与嫌弃交替出现的复杂心情，大概也是写作者独有的乐趣和苦恼。
这么一想，写作这事儿，还真离不开这种最本能的冲动。它不是永远高高在上的艺术，它很接地气，带着点身体的隐喻。是一种生命律动，有进有出，有吸收也得有表达。你每天吃饭、喝水、阅读、经历，这些都是“摄入”。而写作，就是一种深刻的“排出”和“转化”。你把摄入的东西，经过自己这个复杂的“处理器”——你的情感、你的思考、你的脾性——消化、搅拌、重组，最后变成一种独特的、只属于你的东西，释放出来。
所以，别把写作想得太玄乎。下次当你感到那种非写不可的冲动时，不妨坦然接受它。那就是你精神上的“内急”了。找个安静角落，打开电脑或本子，允许自己顺畅地“解决”掉它。完成之后，那种轻松和满足，就是最好的回报。写作的本质，或许就是一种健康的、必须的精神代谢。你得定期清理心里的仓库，腾出地方，才能装进新的风景和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