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儿女一家狂颈目录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9:58:45 来源:原创内容

父母儿女一家狂颈目录

李大明最近有点烦。烦什么呢?他那个刚上初二的儿子,一回家就钻进自己屋里,门一关,只剩下“哒哒哒”敲键盘的声音和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笑。吃饭叫叁遍才挪出来,眼睛还粘在手机屏幕上,扒拉两口饭,筷子一放,“我吃饱了”,又没影了。妻子王芳呢,也没好到哪儿去,沙发上“葛优躺”,手机举得老高,刷短视频能刷出“咯咯”的笑声,喊她帮忙晾个衣服,得用比叫儿子还大的嗓门。

这个家,静悄悄的,各玩各的手机。客厅那盏挺亮的吸顶灯,照着叁个低头的人,倒像照着叁座孤岛。李大明心里不是滋味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,一家子挤在筒子楼里,晚饭后没别的娱乐,要么一起围着那台雪花飘飘的黑白电视,要么就瞎聊天。为个电视剧情节都能争得面红耳赤,最后总以父亲的“权威结论”和大家的哄笑收场。那时候,日子是闹哄哄的,心却是贴在一块儿的。

这么下去不行。李大明琢磨着,得弄点动静出来,把这潭死水搅活。直接命令?估计没人听。他得想个“歪招”。

周末晚饭时,他清清嗓子,宣布了一件“大事”:“咱们家,从今天起,搞个项目!”儿子从饭碗里抬起头,眼神里写着“老爸又抽什么风”。王芳也按灭了手机屏,有点好奇。

“项目名叫‘家庭狂想目录’。”李大明故意说得慢悠悠,“规则很简单:每个人,随时随地,只要脑子里蹦出个想跟家里人一起干的、稀奇古怪的、哪怕看起来有点傻的事儿,就记下来,丢进这个盒子里。”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个糊得歪歪扭扭的纸盒子,上面还真用毛笔写了“狂颈目录”四个字,那个“颈”还特意画成了个笑脸。

“每周六晚上,咱们抽一条出来,雷打不动,一起把它给实现了!怎么样?”

儿子撇撇嘴:“幼稚。”王芳倒是笑了:“听起来有点意思,那我想去早市批发一堆气球,回来一起吹,把客厅堆满。”

“记上!这就记上!”李大明赶紧找来本子,郑重其事地写下第一条:“妈妈愿望:用气球占领客厅。”儿子虽然嘴上说着幼稚,眼睛却瞟着本子,过了一会儿,小声嘀咕:“那……我想半夜十二点,全家一起去吃楼下的烧烤摊,还得点最辣的。”

“好小子!”李大明一拍大腿,“够狂!记上!‘儿子提议:午夜烈焰烧烤摊’。”本子上的条目,就这么一条条多了起来。有李大明写的“教儿子骑我的二八大杠(并在后面扶稳)”,有王芳加的“叁人合作,给咱家狗子织件毛衣”,甚至还有“模仿老照片里的姿势,重新拍一张全家福”。

目录有了,执行才是关键。第一个周六,抽到的是儿子的“午夜烧烤”。那天晚上十一点多,一家叁口真的蹑手蹑脚出了门。烧烤摊老板看见他们,乐了:“哟,全家总动员啊!”那个晚上,辣得嘶嘶吸气,喝着冰汽水,看着空旷的街道,儿子的话居然多了起来,讲起学校里的趣事。夜风凉凉的,心里却暖得很。

慢慢的,这个“目录”成了家里的宝藏箱。它装的不是任务,而是一个个打开彼此心门的钥匙孔。为了完成“教骑二八大杠”,李大明在公园摔了两次,儿子笑得前仰后合,最后终于歪歪扭扭骑出去时,李大明眼眶有点热。为了“给狗织毛衣”,叁个手残党看着视频学,折腾出一件奇形怪状、狗都嫌弃的“作品”,笑倒在一堆毛线里。

变化是悄无声息发生的。儿子回家关门的时候少了,有时会晃悠到厨房,看看“目录”下一条可能是什么。王芳刷手机的时间,有一部分变成了搜索“家庭简单手工”。那个糊着“狂颈目录”的纸盒子,就放在电视柜最显眼的地方,像个沉默的裁判,提醒着他们:别忘了,我们约好了要一起“疯狂”。

李大明现在不烦了。他明白了,所谓的“家”,不是物理上凑在一起就够了。它需要一些小小的、共同的奔赴,需要一些看似无意义的、只属于彼此的仪式感。那些一起完成的、傻乎乎的“目录”条目,就像一颗颗钉子,把叁颗有时难免游离的心,又牢牢地钉回名叫“我们”的这块板上。日子嘛,就是得这么着,带着点不着调的狂想,热气腾腾地过下去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