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门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玉门叁百元爱情何处寻
玉门的黄昏总是来得特别早，夕阳把戈壁滩染成橘红色，老陈蹲在火车站广场的台阶上，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。他望着对面那家闪着霓虹灯的理发店，玻璃门上贴着"按摩"两个褪色的字。"叁百块..."他喃喃自语，这个数字像魔咒一样缠着他。
巷子口杂货店的老板娘嗑着瓜子说："往西走，铁路小区后头有几家亮粉灯的发廊。"她上下打量着我，"小年轻打听这个做啥？叁百块钱的事，可别惹一身麻烦。"我注意到她眼角深深的皱纹，像是被玉门的风沙一年年雕刻出来的。
戈壁小城的夜晚
晚上九点过后，玉门的主干道上几乎看不见行人。只有几家烧烤摊还亮着灯，油烟味混着孜然香飘得很远。我跟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拐进小巷，他边走边嘟囔："老婆跟人跑了，找个说话的都这么难..."
霓虹灯在黑暗中格外刺眼。隔着玻璃门，能看见几个模糊的身影。推门进去时，门铃发出刺耳的响声。有个姑娘坐在褪色的沙发上玩手机，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。"按摩?"她头也不抬。"嗯。"我应了一声。"叁百。"她说。
墙上贴着九十年代的海报，角落里的饮水机发出咕噜声。这地方就像玉门这座城市一样，停留在某个被遗忘的时间点。
她叫小梅，甘肃天水人。"以前在电子厂打工，一个月挣四千，累得手发抖。"她点了根烟，"这儿轻松，虽然...你也知道。"她说很多客人不是真的来找乐子，就是想有人说说话。有个开货车的司机每次来都哭，说他女儿考上大学了，可他凑不齐学费。
窗外偶尔有火车经过，房间跟着轻轻震动。她说喜欢听火车声，像是随时能带她去别的地方。玉门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？她说这问题真好笑。"叁百块买不来爱情，顶多买一个小时不孤单。"
老石油城的故事
第二天我去了老城区，废弃的苏联式楼房像被时间冻结了。有个老人在楼下晒太阳，他以前是石油工人。"八九十年代，这儿可热闹了。"他眯着眼说，"现在年轻人都走光了，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。"
在菜市场旁边，我遇见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，她正在收晾晒的辣椒。"你也从大城市来的？"她笑着问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。她说前年从深圳回来照顾生病的母亲，"在写字楼里坐了十几年，回来反而不知道做什么。"
她指了指街对面关着门的店铺："那条街以前全是歌舞厅，现在嘛..."她没说完，但意思都明白。玉门叁百元爱情何处寻？她说这个问题本身就很悲伤。"明明是人最基本的需要，却要偷偷摸摸地用钱来解决。"
傍晚我又去了那条巷子，小梅正蹲在门口吃泡面。"明天我就不在这儿了。"她说，"攒够了钱，想去西安学美甲。"她笑了笑，"至少那是正经手艺。"
离开时，火车站的大钟显示晚上十一点。广场上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徘徊，可能是在寻找那叁百块的温暖，也可能只是在等永远不会来的火车。玉门的夜风很凉，我把外套拉链拉到顶，忽然想起小梅说的那句话——这里什么都便宜，连人的体温都只要叁百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