箩耻濒一241暴雨夜息子神马
箩耻濒一241暴雨夜息子神马
那晚的雨，真像是从天上直接倒下来的。窗玻璃被砸得噼啪乱响，外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，只有偶尔划过天际的闪电，把屋里的家具照出个惨白的影子，一晃又没了。我靠在沙发上刷手机，心里莫名有点烦躁。这种天气，网络也跟着抽风，页面转了半天才出来。
就在我准备关掉睡觉的时候，手指一滑，不知怎的，点进了一个从没见过的本地论坛板块。页面设计得很简陋，像是十几年前的风格，帖子也不多。最顶上那个，标题就几个字：“暴雨夜，有人见过‘息子’吗？”发帖时间是七年前的同一天，也是七月二十四号。帖子里没图片，只有寥寥几句描述，说是在城西老棉纺厂后头的巷子口，雨最大的时候，瞥见一个半大孩子的身影，蹲在积水里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，一眨眼又不见了。底下只有两叁条回复，有说楼主眼花的，也有跟着附和，说自家老人提过类似传闻的。
“息子”？这名字可真怪。我念叨着这两个字，心里那点烦躁，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种挠心挠肺的好奇。我们这儿的老话里，好像也没这么个说法。是“休息”的“息”，还是“熄火”的“熄”？指的是个什么“孩子”？我丢开手机，走到窗边。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，狂风卷着雨滴，在路灯的光晕里斜着飞。那个老棉纺厂，我知道地方，早就废弃了，围墙都塌了一半。这种夜晚，谁会去那儿？
可人的念头一旦冒出来，就像这雨一样，止不住了。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：空无一人的破巷子，昏黄的水洼，蹲着的模糊影子。七年前的帖子，同一天，同样的暴雨。是巧合，还是……有什么东西，专挑这种时候出来？我心里有点发毛，但又觉得，这说不定就是个陈年旧帖，被人故弄玄虚罢了。
我重新坐回沙发，盯着那个不再刷新的老旧页面。论坛里静悄悄的，再没其他对于“息子”的讨论。它就像雨夜里的一个水洼，偶然被闪电照亮一下，很快又沉入黑暗，没人记得。可偏偏让我看到了。我试图想象发帖人的样子，他或她，在七年前的这样一个夜晚，是不是也像我一样，被暴雨困在家里，偶然撞见了什么无法解释的景象，才忍不住到这个冷清的角落，留下这么一段没头没尾的话？
后来呢？那个人后来还见过吗？还是说，那晚之后，一切都恢复了平常，只剩下这么个帖子，成了暴雨夜的一个小小注脚？我关掉网页，屋里只剩下雨声和我的呼吸声。那个对于“息子”的疑问，并没有答案。它可能只是一个以讹传讹的都市怪谈，也可能是某个失落故事的碎片，被这场七年一轮回的暴雨，偶然冲刷出来那么一角。
雨势好像终于小了一点，从“倾倒”变成了“哗哗”地流。我忽然觉得，有些东西或许就是这样，它不需要你找到确切的答案。它就在那儿，存在于这些特定的夜晚、偶然的路径和模糊的传言里，成为城市记忆毛边的一部分。你知道有这么个说法，听过这么段往事，然后在某个同样大雨滂沱的晚上，冷不丁想起来，心里微微一动，也就够了。窗外的世界依旧被雨水笼罩，远远近近，一片模糊的、流动的光晕。那个也许存在的“息子”，大概也早已融进这片无边无际的雨幕里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