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门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邻镇百元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3:13:44 来源:原创内容

夕阳把长途车站的锈铁棚染成橘红色时,我揣着皱巴巴的一百块纸币,在售票窗口前犹豫不决。去海门的班车刚走,下一班要等两小时。穿着褪色工装的大叔用搪瓷缸喝着茶,眯眼打量我:“小年轻去海门做啥?那儿正在拆老码头呢。”

我捏着那张纸币,汗水洇湿了毛主席的衣领。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去海门,可能只是因为玲子信里那句“听说海门有100块钱就能过一天的日子”。叁年前她嫁到邻镇时,穿的还是我送的碎花裙子。现在想想,那裙子正好一百块。

邻镇午后的茶馆

在等车的空当,我拐进车站后巷的茶馆。穿蓝布衫的老板娘正在擦玻璃罐,里面泡着青梅酒。“去海门?”她头也不抬,“那儿消费高咧,不如我们邻镇实在。”她说的邻镇就是玲子嫁去的地方。

茶馆墙角坐着个白发爷爷,面前摆着花生米和半杯白酒。“一百块?”他忽然开口,牙齿漏风,“六零年那会儿,一百块能娶个媳妇儿。现在嘛...”他浑浊的眼睛望向街上穿超短裙的姑娘,“现在一百块只够买支口红喽。”

老板娘给我续茶时压低声音:“别听刘爷爷胡说。他年轻时真用一百块定金娶了媳妇,后来人家跟卖布的跑了。”她甩甩手上的水,“要我说啊,感情这事,哪是钱能算清的。”

这话让我想起玲子结婚前夜,我们在镇河边坐到大半夜。她反复数着包里那些零钱,说凑够一百块就跟我去省城。后来她没凑够,我也没有。

班车上的偶然

去海门的班车比预想的破旧。坐在我旁边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抱着笔记本电脑打字。“去做田野调查,”他推推眼镜,“研究小城镇的婚恋经济。”他说在邻镇遇到过只要百元彩礼的婚事,那家的姑娘坚持要嫁给爱情。

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啊...”年轻人合上电脑,“姑娘的哥哥追加了叁万八彩礼。”车窗外闪过一片待拆的老房子,墙上的“喜”字褪成浅粉。

我突然想起玲子结婚时,她哥哥在酒席上拍着我肩膀说:“不是哥为难你,这一百块的年代早过去了。”当时礼金要了叁万八,正好是现在邻镇彩礼的起步价。

快到海门时,手机收到玲子的消息。她说知道我要来,但不必见了。她开始在邻镇做微商,卖的就是那种一百块的口红。“当初要是跟你走了,现在会不会不一样?”消息撤回了,但我看见了。

班车在海门新车站停稳时,晚霞正浓。我站在出站口,看着霓虹灯次第亮起。那个研究婚恋经济的年轻人说得对,100块钱的爱情就像晚霞,美是因为快要消失了。我把那张攥得发热的纸币塞进捐款箱,买了张返程票。邻镇的百元情感故事,就让它留在邻镇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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