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沉阳45岁老熟女
上了沉阳45岁老熟女
这标题一打出来,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您可千万别误会,我说的“上了”,可不是那种意思。我说的,是上了她的车,更准确点说,是上了她开的那趟公交车。
那天沉阳的风,刮得跟小刀子似的。我在寒风里等了快二十分钟,手脚都冻麻了,才看见那辆老旧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地进站。门一开,我赶紧蹿了上去,一股暖烘烘的、带着点陈旧皮革和人间烟火的气息扑面而来,瞬间就把我和外面的冰冷世界隔开了。
“刷卡投币,往里走嘞!”
声音从驾驶座传来,不高,但透着一股子利索劲儿。我刷了卡,抬头看了眼司机。一位大姐,估摸着也就四十来岁,戴着副白线手套,握着方向盘的姿势很稳当。脸被窗外的天光照着,能看出点岁月的痕迹,但眉眼间那股精神头,一点没被这重复的路线磨掉。
车子在沉阳的老街里穿行。这个点,车上多是些老街坊,提着菜篮子的,接孙子放学的。大姐时不时就跟熟人搭句话。“王婶,今儿这芹菜水灵啊!”“李大爷,扶着点啊,前面拐弯!”她说话带着那股子地道的沉阳腔,不是刻意学的,是长在骨子里的热络。车厢里因为她这几句家常,温度好像又升了几度。
车过市府广场,上来几个年轻人,拿着手机找不着北,嘀咕着去中街该怎么走。没等他们问,大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:“去中街啊,下一站太原街换地铁就行,比坐我这个快多啦!我这老牛车,还得绕一圈呢。”她边说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,嘴角带着笑。那几个年轻人连忙道谢。您看,这就是一种城市温度,不用刻意营造,就在这寻常的一问一答里。
我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,更能看清她的侧影。她的手很稳,换挡,转弯,处理得平平稳稳。遇到有行人抢道,她也是早早地减速,嘴里轻声念叨一句“看着点车呀”,不像有些司机那样火急火燎地按喇叭。这份稳当,是岁月和这条跑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线给她的。我忽然觉得,她不像是在开车,倒像是在经营一个移动的、小小的家。每个乘客都是暂时的客人,她用她的方式照应着。
车经过铁西,一片老厂区映入眼帘。红砖墙,高大的烟囱沉默地立着。大姐忽然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不大,但我听见了。她对着旁边一位同样年纪的老乘客说了句:“瞧见没,咱爸那会儿,这里头可热闹了。”那位乘客也跟着点点头,没多说话。那一瞬间,我好像触到了这座城市更深层的肌理。这位45岁左右的司机大姐,她的人生轨迹,恐怕也和这些老厂区、和沉阳的变迁紧紧绑在一起。她的人生阅历,就写在这日复一日的方向盘上,写在她对这座城市每一条街道的熟悉里。
我开始琢磨,她的一天是怎么开始的呢?天不亮就得起来,检查车况,然后汇入这座庞大城市苏醒的车流。她载过多少行色匆匆的上班族,送过多少赶早市的大爷大妈?她听过多少车厢里的欢声笑语,又瞥见过多少生活不易的沉默侧脸?她手里的方向盘,转出的不仅是公交线路,更像是一圈圈的年轮,记录着普通人的平凡坚守。
终点站到了。乘客们陆续下车。我最后一个下去,经过驾驶室时,对她说了声:“谢谢大姐,开得真稳当。”她正低头整理着票夹子,闻声抬起头,对我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:“哎,慢走啊,路上滑。”
下了车,冷风再次包围了我。但身上那股从车厢里带出来的暖意,还没散。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略显陈旧的公交车,它静静地停在那里,等待着下一次出发。而那位45岁的司机大姐,她会稍作休息,喝口水,然后继续握住她的方向盘,穿行在沉阳的大街小巷。
这座城市的故事,不光在故宫的红墙里,不在热闹的刘老根大舞台。它也在这些流动的车厢里,在这些普通人的手上。上了一趟她的车,像偶然翻开了一页属于沉阳的,踏实而温暖的生活日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