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桃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小巷情深150的浪漫
老城区这条巷子真窄啊,两个人并排走都得侧着身子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头探出的叁角梅开得正艳。我每次路过这儿,总会想起邻居李奶奶说的那句:“咱这巷子里的感情啊,像陈年的酒,巷子越深,味道越醇。”
巷尾那家裁缝店开了叁十多年,王师傅的缝纫机总是噔噔噔响到深夜。有天傍晚我去改裤脚,正好撞见他在给老伴揉肩膀。“你这颈椎啊,就跟咱巷口的歪脖子树一个样。”他边说边往手心倒红花油,满屋子都是草药香。王婶眯着眼笑:“嫁给你这么多年,揉肩膀的手艺倒是见长。”后来我才知道,王师傅年轻时在这条巷子用150块钱租下第一个铺面,白天裁衣服,晚上就睡在裁案上。那台老缝纫机踩坏过叁回,修修补补到现在还在用。
巷子里的晨昏
清晨五点半,豆腐坊的磨盘声比闹钟还准。张叔推着叁轮车吱呀呀穿过薄雾,车把上挂着的收音机唱着楚剧。他总在第七根电线杆下停住,等卖豆浆的刘嫂从转角过来。“今天多加勺糖,”他把保温杯递过去,“你血糖低,早晨得吃甜些。”两人并排坐在石阶上,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起,融进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。听说叁十年前,张叔用全部积蓄150块买了这辆叁轮车,开始走街串巷卖豆腐。现在车斗里永远留着空位,用来装刘嫂的豆浆桶。
最让我触动的是暑假那会儿,看见租住在阁楼的小年轻吵架。女孩拖着行李箱要走,男孩蹲在屋檐下揪头发。可没过两天,又见俩人挤在公用厨房煮泡面,女孩把荷包蛋夹到男孩碗里,男孩把火腿肠拨回她那边。晚上他们坐在门槛上数星星,女孩突然说:“等攒够钱,咱们也在这巷子租个正经屋子。”男孩捏捏她的手心:“现在这间也挺好,月租150,窗外能看见月亮呢。”
巷子中段的杂货铺有对老夫妻,结婚四十五年仍保持着一个习惯——每天黄昏并肩坐在门槛上看行人。余爷爷说这条巷子见证了他用150元礼金娶回余奶奶的往事,当时连喜被都是借的。但现在他们记得的,全是对方的好。有回余奶奶痛风发作,余爷爷凌晨叁点冒雨去买药,回来时摔得满身泥水,却把药盒护在怀里完好无损。
其实想想,仙桃小巷子里150的爱情从来不是指具体数字。可能是爷爷当年用150个日夜给奶奶打的红木梳妆台,可能是某对夫妻共同存下的第150个硬币,也可能是谁家窗台上那盆150天都不凋谢的茉莉花。这些藏在砖缝瓦檐间的温情,比任何轰轰烈烈的誓言都来得长久。
昨天下雨,我看见卖粽子的陈阿姨撑着伞等在巷口。她丈夫蹬着叁轮车从雨幕里冲出来,车铃铛叮当作响。“傻站着干啥?快给我粽子,客人在东街等着呢。”他嘴上埋怨,却用袖子仔细擦掉阿姨发梢的雨珠。车斗里堆着翠绿的粽叶,最上面放着保温盒,装着永远温热的饭菜。